前岭大殿之上,瞻礼跪在那里喘着粗气,身上那道暗红色的气流忽隐忽现,低垂着头,好像永远都抬不起来。如果仔细他,你能发现他在颤抖,像这样一个胆小的人为何会这么大胆。平言想不通,那日是瞻礼去传唤他,也是瞻礼最后离开花海,本来他是最有嫌疑的人,但平言却压根没有想到那个人是他,这个最胆小的五师兄,或许真的是他弱小的不起眼吧!
诀清子面色阴沉,厉声说到“瞻礼,鬼珠是如何得来的,最好如实招来。”
瞻礼和平言的神色都一震,众人也齐齐看向瞻礼,瞻礼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此时平言的心里却泛起了波澜,他不想连累瞻礼,但是如果现在承认,自己不仅脸面尽失,更会失去天门在正道的威信,平言此刻心中也是两难,看着怯懦的瞻礼,战战兢兢。平言想不了,此刻心里只有念头,不能让瞻礼为自己扛包。
平言刚要开口,胸口那鬼珠留下的菱形印记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一般,痛的平言说不出话来,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只是额头的汗珠不住的下流,嘴角都痛的渗出血来。胸口的小家伙此时也被烫着一般,“嗷呜嗷呜”的从平言怀里跳出来,看着脸色难看的平言叫了两声,平言轻轻弯腰一把拽着它的尾巴,搂在怀里,捂住它的小嘴,摇了摇头,那小家伙眨了眨蓝色的眼睛安静的躺在平言怀里。
或许大殿之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瞻礼身上,所以没有人发现平言的异动,平言半依在身后的玉柱上,举起银壶猛地罐了一口。
大殿之上诀清子依旧一脸严肃,凌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在等他的回答。
景悟道人此时脸上略显深沉,但还夹杂几分焦急之色,严声说到“瞻礼,掌门在问你话,如实回答就好。”
瞻礼好似下了很大决心,抬起了头,两行泪珠挂满脸颊,怯声说到“我并不知道这东西是是什么,我只能说是我无意间捡到的。”
“在哪捡到的,你是用何种办法解除了封印,原灵在哪里?”景悟继续问道。
瞻礼又低垂着脑袋,怯声说到“我是在花海捡到,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吗”一个青衣男子适时说到,此人正是兴师问罪的杨穆文。
瞻礼依旧没有说话的意思,因为只有平言知道他能说的都已经说完了,看着大殿内的瑟瑟发抖的瞻礼,平言心中燃气一股愤怒,更或是同病相怜,五年之前,那个疯狂屠杀的寒夜,血染每一寸土地,大火熊熊的烧尽所有的亲情;那个依旧行乞在街头的小乞丐,满身冻疮,濒临死亡;那个毫无理由,认人宰杀的血腥,那个大雪之夜埋葬唯一的亲人,心残如血,当画面再一次浮现在眼前,平言就已平静如水的心,再一次另起波澜,紧握着的双拳,久久不能放开,他心中藏了太多的东西,虽然已经尘封已久,但确实是血腥的伤疤,也可以说是一到不能打开的门,或许此时那道门才微微裂开一条缝吧!
平言此时极力的克制自己,眉头微微皱起,随之又展开,周而复始,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平静下来。忽然瞻礼好似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
看着平言大声说到“平言可以为我作证,我去过花海。”
平言此时一愣,随即说到“是,我确实见到五师兄去了花海,但接到传话我也离开了。”
景悟脸上阴晴不定,深怕再出什么乱子,青蓑道人此刻也是忧心忡忡的看着平言,好像只有这才能引起他的心事吧!
诀清子已经厉声问道“平言,你去花海与此事有没有关系。”
平言神情一怔,刚准备开口,瞻礼一把推过他,神情扭曲的说到“这件事和我师弟平言没有关系,是我,是我鬼迷心窍了,那颗珠子有有鬼,他告诉我,我能能变强,我不是蠢货我不是废物,我能变强我能让所有人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