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在梵高脑袋上抚摸,用虚弱的声音安慰道:“他在治疗我,别动好吗?”
医生因此轻舒了一口气,万分感谢:“我会轻轻的。”
多莉将右手放到医生带着橡胶手套的宽大手掌上,捏成拳头,忍耐着尖针刺破皮肤的疼痛。
冰凉的液体输进青色的血管中,梵高突然喵了一声,吓得医生差点手抖。
但感谢他的职业素养,他没有。多莉责备的拍了拍梵高的脑袋:“别这样。”医生一看,梵高果然懒洋洋的在他主人的手掌下没动过,绿莹莹的瞳孔中露出一丝得意和狡诈。
他是故意的。
医生镇定的扶了扶眼镜,调试了点滴,带着一背冷汗走出去了。
不一会儿门忽然又开了,是芭芭拉和菲尔,他们身后跟着刚刚才逃过一劫,此刻脸快垮到太平洋的那个黑人医生。
多莉挣扎着坐起来,脑子因为剧烈的动作又开始湿漉漉的发疼。芭芭拉快步走上来扶了扶她,将被她后脑勺浸湿的枕头翻了一面,垫高一点。多莉湿润的眼睛惊慌的望向菲尔,担心他再次提出要留下梵高的话。芭芭拉安慰的替她将长发拢到侧面,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
菲尔却对她文质彬彬的微笑道:“请让芭芭拉替你把头发吹干吧,否则会加剧你的头疼。”
他对于梵高的仇恨的瞪视视若无睹,好整以暇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一副打定了主意要等待的模样。
芭芭拉将吹风机插上电,坐到床沿上替她吹干头发。
多莉温顺的低着头,事实上,她非常的不安,她用力的将梵高往自己身边团了团,用手不住的抚摸压着他的后颈。
上帝保佑,梵高不要突然攻击他。多莉惴惴不安的想。
温暖的热风轻柔的吹拂着她的头皮,穿过发丝带走多余的水分,让潮湿带来的湿气吹干,不知道是输进血管的药水起了作用,还是芭芭拉温柔的手指一直在按摩她的头皮,她觉得头渐渐的不疼了,一直紧绷的神经也为之放松。
假如这几分钟里一直没人说话,空荡荡的医务室里不免显得安静得很尴尬,菲尔一直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随意的交叠双腿倚在靠背上,微笑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而那个万分沉默的医生则捏着抽血管坐在离得稍微远一些的地方。
于是芭芭拉只好一直与多莉交谈,好让她感到自在些。
“你是住在皇后区吗?”伴着热风暖和的嗡鸣,芭芭拉闲聊道。
多莉低声说:“是的,才搬来。”
“托尼·斯塔克可是把你的房子毁的不轻啊,我看过现场照片,真吓人,恐怕需要维修很久才能恢复原样了。”
“不,是他救了我的命,还有梵高的。”多洛莉丝出人意料的说,梵高则在她手下不屑的打了个喷嚏。
“我很感谢他,子弹就蹭着我的腿边过去了”
多莉悚然一惊,因为忽然回忆起冲澡的时候自己身上并没有任何疤痕,但她确定自己当时受了些小伤。当初感受到的仿佛是幻觉。她短暂的迟疑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的打住了话头。
“虽然没弄伤我,但非常近。所以这就足够了,如果有人需要为这些破坏负责,那我觉得应该是那些恐怖分子,而不是钢铁侠。”
她眼神落在梵高的头顶上,并没注意到菲尔听完这句话后悄然上扬的嘴角,以及眼神中不易察觉的柔和。
“你说的没错,虽然托尼·斯塔克是个混蛋,但他确实救了很多人。”芭芭拉声音中带着笑意打趣道。
多莉也笑了,抬起头与她对视了一眼。
“但你的公寓可能需要维修一段时间,别担心,斯塔克工业据说已经在安排修缮你的公寓,依照他们的效率,两三天就足够了,也许等你去验收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