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厉冰茹睁开眼晴的时候,阳光穿过紧闭的窗户斑驳迷离的洒在她的床前。她伸出手去,就能接到满满的温暖灿烂。
恍惚觉得这个画面有些的熟悉。
厉冰茹晃晃脑袋,看向明亮的窗户:外面阳光真好!
可为什么心里却是闷闷的,涩涩的?
“二少夫人醒了?”
厉冰茹闻声抬起头,刚好看到合兰笑吟吟的走过来,手里捧着什么东西往旁边放着。
“你看,阳光”厉冰茹晃了晃伸出去的手,对合兰说。
“是啊,很温暖呢。”合兰回过身来,笑盈盈的说道,脸上全是骄傲和欣喜,“这是二少爷特意为二少夫人您布置的,二少爷对二少夫人真是格外的体贴温柔呢!”
南宫逸风吗?
一些撕心裂肺的画面断断续续的传入脑海。
厉冰茹捂着生疼的胸口,哀哀叹气。
不得不承认,邵海辉是真的消失了。
从她一脚踏入山洞,就感觉到了里面的沉静那是久不住人的死寂。
或者,更早的时候,她消失了三天后,大摇大摆的走在街市上,并没有任何邵海辉寻找她,或者向别人打听过她的消息的时候。
那时候,心就已经开始恐慌了。
厉冰茹想起那天,她在山头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邵海辉无精打采的身影,想起邵海辉的闷闷不乐,即使看到银子和值钱的玉佩也没有让他高兴起来。
想到邵海辉揉着她的长发,感叹着:“小茹,是我对不起你!”
她那时还以为邵海辉只是累了,对他们的生活迷茫了,竟不想是这样的打算?
厉冰茹鼻子酸了酸。
邵海辉,那天在街市上,如果我没有跑开,如果我在原地等你,你还会丢下我走吗?还是,你会带我一起走?
南宫逸风说你去了江南,在这个世界里,我们是唯一的彼此,你怎么忍心?
你竟如此狠心么?
那些一起相辅相扶走过的日子,都是假的么?那些说过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的话都是虚的吗?
“二少夫人?”合兰担忧的唤了一声。
厉冰茹从伤感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揉去里面的泪意酸涩。
冲合兰嫣然一笑,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
不管怎么样,生活还总要继续的不是?
“少夫人慢点!”合兰赶紧拿了双鞋子放在厉冰茹脚下,又拿了件外衣给厉冰茹披上。
厉冰茹却呆呆的愣在原地,恍惚觉得自己走错了地方。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格调,应该是她之前住过的晴香阁。
是又不是。
精致雕花的拔步床,浅紫色的帐幔层层叠叠,细细的流苏,无风自逸,流转着独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
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华美无朋,绚丽夺目,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大红漆雕繁花锦簇的首饰盒,珠环玉翠琳琅满目,金银首饰数不胜数。
镂空的雕花窗桕前,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案上,一株紫罗兰花开正艳,浅浅的芳香还带着初晨的晶莹朝露。
窗棂半支,旖旎之景半现,却可以清晰的听到有许多属于女子轻盈的脚步,清脆悦耳的细语交谈。
“这”厉冰茹指着装饰奢华,布置精美的空间,呆愣愣的回头去问合兰,“是哪儿?”
“还能是哪儿,自然是晴香阁呀!”合兰捂着嘴咯咯直笑,“二少夫人喜欢不喜欢?”
“嗯。”厉冰茹不由自主的点头,意识到合兰说了什么,又猛然摇头。
“怎么回事?”
“这些都是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