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搂着热朵脖颈道:“阿婆,不要让喜儿走好不好?我与弟弟都分外喜欢她呢。”
王太妃见状,忙道:“云心,你年纪尚小,倒是不懂。这是让喜儿翻身做主子呢。但凡她进了郡王府,你们可得跟着喊一声婶娘了呢。”
云扬不解地望着王太妃道:“我们已经有一位王妃婶娘了,怎么又说喜儿是呢?难不成,是郡王把婶娘给休了,再娶喜儿?”
一语未了,听得王太妃早已十分窘迫,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只听着王太后说了句:“云扬,你可成小糊涂了,自然不是正位的婶娘,可是给浚郡王做小呢。”
云扬似懂非懂应了声:“哦,那么婶娘可不是要生气了,我记得好似去年郡王娶了一位外头的伶人,婶娘气的绝食了好几日,是不是?”
这话听在诸人耳中,自然是个中滋味在心间。浚郡王尴尬地笑了两声:“云扬,来,吃橘子。”边说边剥了两瓣橘子递给云扬。
云扬看了看,接过橘子,先是将一瓣递给了热朵,又将另一瓣递给了王太后,一时间众人笑出了声来,都夸云扬是个聪慧的孩子。
云心叹了口气:“可是这郡王叔叔不是已经有别的女人了么,为什么还要娶喜儿呢?”
热朵笑着说:“你个鬼灵精,又从哪里听了风声来,我倒是要听听了,你又知晓了什么。”
云心清了清嗓子,似模似样地跑到浚郡王跟前,指着道:“我听见人喊他爱哥哥了。”
太妃一听,只抿嘴笑道:“那你多半是听错了,浚儿排行老二,自然是可以称一声二哥哥的,你可不是听岔了。”
云心头摇的有如拨浪鼓:“娘亲说了,做人要厚道,不可专挑人的不好,因而云心也时时谨记心头。若是没有这样的事,我又哪里敢挑郡王叔叔的不是。况且郡王叔叔这样的一表人才,总比着一般人要强,也犯不着被我逮着一次又一次不是?”
浚郡王一时冷汗涔涔,也补登云心说完,就要岔开话题道:“云心,你来,我这儿可还有个宝贝,要送你呢。”
浚郡王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个蝴蝶模样的簪子来,云心扮作鬼脸道:“你收了人家的好,竟又转头送我,可当心两边不讨好。”
云心边拿过簪子,嘴里边叫嚷着;“你可不是跟如姨好着呢!这可是如姨给你的簪子!”
说罢,就见着浚郡王白了脸,不由分说的便要上前捂住云心的嘴。云心哪里会在原处乖乖等他,只起了身,便满屋子跑了起来。见她跑得急,茱萸忙道:“云心,仔细着点,可别绊倒了!你浚叔叔又不会吃了你。”
云心才跑到门口,就见着浚郡王插手在门框上,将她拦住了。云心只得笑嘻嘻道:“好郡王,好叔叔,饶了我这一遭吧。”
浚郡王怒道:“你这个孩子,往日我是看在你们母亲的面子上,都丢开手,也不曾说你一个不好,你如今倒是跟着不正之风的人里通一气了,开口就给我戴帽子呢,可不是戏弄我不成。”
云心道:“谁敢戏弄你哟,你不做那些事,我又怎么敢瞎搬乱造。”
两人你追我往,闹得不可开交,只听着热朵沉声唤道:“云心,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浚郡王瞧着云心,暗暗缩紧了拳头,只得罢了手。云心先是朝着热朵与王太后见了礼,方才说道:“前些时日,我与云扬在外头耍,可是见到如姨与浚郡王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偷会着。说的都是怪让人脸红的话,因而我才说这浚郡王已有喜欢的人了,倒是不好再强求喜儿不是?”
茱萸揽过云心肩膀,望着她有神的双目问道:“云心,这可是事关你如姨的名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你可得分明白了,断不可冤枉了谁,也不可妄自夸大了事情。”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