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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茱萸这样说,婢女忙搬上木椅,热朵顺势坐下,喘了口气,方道:“休要提这话了,当初是念着她父母予国有功,好歹也是战死沙场的南疆英雄,又瞧她小小年纪没了父母甚是可怜,方才将她收入宫收养。自问我想来待她不薄,却养出这样的孽障来,实在是家门不幸!如今要教训她,倒是她该得的,不如倒趁着今日,将她杖毙了,也防着将来将我给气死了。”

    说罢,热朵便又喊人,作势要继续打棍子。茱萸当着热朵面跪下,轻声道;“女王管教如公主,我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这毕竟是长辈教小辈做人。只是如今,这宫里人丁稀少,不过也就这样几个人罢了,若是说她行事不端,要杖毙了,怕也是重了些。女王好歹念在她生父母也是有功之臣,若是害了性命,只怕是也要寒了旧臣的心。”

    热朵听茱萸这样说,知她说的也是实情,不由得长叹了一声:“你当初为了生云心c云扬两个孩子也是受了不少苦,如今,我竟然也不能护得你们周全,还要叫你们遭受流言蜚语诽谤,实在是叫我心下心痛难耐。”

    热朵边说,边泪如雨下,茱萸忙命人拿了温水来,将锦帕浸湿了,再绞干,替热朵细细擦拭起来。复又斟了一杯茶,递予热朵“想我如今什么都想不起来,却还得女王如此厚待,实在是于心有愧。云心c云扬,如今也是亏得您多番照拂,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热朵连连拍着茱萸手道:“好孩子,别多说了,这都是阿婆该做的。”

    此时,香竹忙上前查看如公主,早已是昏迷不醒了。只见她面白气弱,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裙子底下穿着的一条白裤早已满是血渍,只小心翼翼将其扯下,只见着由臀到腿,皆是一片青青紫紫的淤青血块,全身上下,竟无一处皮肤是好的,也不禁吓得哭出声来。

    玉壶殿内正焦灼着,只听着屋外有人喊道;“老祖宗来了。”

    一语未了,只听着外头一声骚动,一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出现在了门口。这是先王的生母,如今的王太后,一直幽居内宫,甚少过问宫内的事。今儿个也不知道是谁,将消息透了出去,竟叫王太后亲自前来了。

    王太后眯起眼来,细细瞅着屋内诸人,只听着诸人皆行了大礼,方才将她迎到了上座。只听着王太后沉声道:“女王好大的气势,外头杀敌杀多了,如今就杀到自己人头上了。还是为着这来路不明之人。”

    王太后边说,边斜眼看了眼茱萸。自打茱萸入了宫,她便已晓得二三,乃至后来宋玉夫妇双双自刎,她也依旧身居内宫,我愿出来搅和这趟浑水。可是如今说是要打死这如公主了,自然不得不亲自出山了。

    这如公主的母亲,原来乃是王太后的亲侄女,因而对于如公主,她多少还是在意的。如今若说是打了如公主,那也自是打了她的脸面。

    王太后将拐杖重重地敲击在地,沉声道:“你若是真要打死她,不如就先打死我得了,这样咱们这宫里就彻底干净了,可不是随了你的意。”

    热朵上前躬身陪笑道:“母后怎么亲自来了,这大暑天的,外头热毒,怕是不好。有什么话要吩咐,自可叫人来请儿媳就是了。”

    王太后一听,只起了身,沉声道:“原来你还是认我这个母后的,我不过是个深居内宫的老婆子,儿子死的早,也没了什么依靠,如今哪里敢说有什么话要吩咐呢,不过是没领进好儿媳,倒是白白叫底下的孩子受委屈了!”

    热朵忙道;“母后言过了,不过是这如儿做事不像话,只怕是将来要惹出大祸来,现下不教她知晓一二,只怕是将来去了勿洛也是个祸端。母后这样的话,儿媳不敢当,也当不得。”

    王太后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朝着茱萸啐了一口:“我不过是说了一句,你可就是禁不起了,身子骨总比我要高贵一些。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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