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公主道:“女王吩咐了就是,我这就去办。”
“前头,你茱萸姐姐说是想吃桂花糕,这宫里头的御膳房做的怕是不对味。阿苏城里头哪里有钺国人营生的糕点铺,你可晓得?”热朵笑问了一句。
如公主笑笑:“您可真问对人了,这阿苏城里头吃喝玩乐,可不就是我最在行的。那城北就有一家糕点铺,店主的父母说是钺国人,因而也会些钺国的糕点手艺,风评很是不错。我这就遣人买一些来,送到茱萸姐姐那里。”
紫薇堂,喜儿才出了屋外,就见着方衿刚从外头进来,直道:“你莫不是疯了罢,可不是院里的花也不浇,鸟儿也不喂,茶炉子也不生火,在外面闲逛到这个点才回来,可真是有些坏了规矩了。”
方衿道:“昨儿个主子几句说了,今儿个用不着浇花,说是昨儿个浇水过了,怕是水也吃不下,过一日再浇水一回便是了。这鸟儿一早可就喂过了,不过是姐姐去外头给主子煎药去了,没瞧见,可没说我不喂啊。”
喜儿斜眼道:“那这茶炉子呢?主子可是每日都要吃茶的,你这样,倒是叫我不好办差了。”
方衿撇撇嘴道:“今儿个本就不是我生火的班,该是前院那丫头的活计,有茶没茶问我可就是问错人了。”
喜儿急的直瞪眼:“你倒是拎的门儿清,这即便不是你的活计,可你也该上心不是。你又不是不知,主子这些时日胃口又不好了,只还喜吃些茶来。”
说罢,就见着一小碟桂花酥从小龛笼中取出,现于喜儿眼前:“喏,瞧瞧这是什么。这是方才如公主唤我去,说是要给咱们主子送一屉桂花酥,你倒是再问问,我闲逛了没有。”
喜儿冷笑了一声:“怪不得呢,原来是爬上如公主这颗高枝了,也难怪都不把人放在眼里了。不过就是说了一星半点的花儿,瞧把你得意的。这一趟c两趟唤你过去也没什么,那如公主反正至今也没入得勿洛王的眼,婚期一拖再拖,也没见得何时出去。你有本事就出了咱们紫薇堂,长长远远地站高枝上才是好的。”
正说话着,茱萸从里头出来了,瞧见喜儿与方衿脸色都不大好看,便道:“这外头吵吵嚷嚷,可是在说什么闲话。云心与云扬呢?怎么一早就不见人影,到这个点也还没回来。”
方衿忙收了脸色,笑道:“主子不知,这方才小皇子与小公主在外头御花园,恰是遇着女王了,便带到玉壶殿去耍了,许是要用了晚膳才来。”
方衿边说,边又忙不迭地将桂花酥递上:“这是今儿个如公主特意出宫去给您买来的桂花酥,新鲜着呢,晌午才做的,如公主交代了,说是要主子趁着新鲜吃几个呢。”
茱萸瞧了几眼,方道:“行了,你再替我跑一趟烟霞堂,带一束蔷薇去,就说谢谢她的好意,我心领了。”
方衿点头,从一旁婢女手中接过蔷薇,转身便麻利地走了。
待得方衿走的没了影,喜儿方才开口道:“这个方衿,这些日子愈发的没谱了,成日不见人影,也不知道是去哪里厮混了,只怕是早就被如公主给收买了去。”
茱萸笑笑:“喜儿,你这么大火气作甚,她要去哪儿就去哪儿。如公主现下住这宫里,不上不下的,也是难为她了,方衿就是与她走的近些又如何,我这儿也没什么可供她取悦的了,也多就是打发打发闲暇日子了。”
再说那方衿才出了紫薇堂,便一路快走着到了烟霞堂,进了里间,这如公主正与侍婢香竹说着话。方衿才到,就回禀道;“我们主子让我送一束蔷薇花来,说是如公主定然喜欢,顺带着说是问您一声好。还把您的桂花酥给收下了,喜之不尽呢,连连夸着如公主如今也会疼人了。”
如公主微微笑道:“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什么叫如今也会疼人了,敢情,我从前就是个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