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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萸点头道:“是了,这《望江亭》就是得唱得传情入骨了才好。方才见这些孩子年岁尚小,还以为不会唱戏,没想着,这一板一眼,也很是像样。”
热朵道:“是了,我瞧着,也是演的极好的,只是这到底说的什么故事,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一时分不清楚。”
茱萸掩面笑道:“这《望江亭》说的是才貌双全的谭记儿新寡,暂居于女道观中。观主的侄儿白士中往潭州上任途中探访观主,观主于是从中作合,使得两人结成夫妻。可是这恶人杨衙内早已看中谭记儿,本想娶她为妾,于是暗奏圣上请得势剑金牌,前往潭州取白士中首级。谭记儿不愿让他受自己连累,想出妙计,偷梁换柱”
“哦,这谭记儿倒是个伶俐的,只是可惜碰着恶人作恶了。那这之后又如何呢?”热朵又问了句。
“时逢中秋,其扮作渔妇卖鱼,在望江亭上灌醉杨衙内及其随从,将势剑金牌窃走。杨衙内欲绑缚白士中却没有凭据,白士中出示势剑金牌,说有渔妇告杨衙内中秋欲对她无礼。恰好都御史李秉忠暗中访得此事,奏于朝廷,杨衙内受到惩办。事后,这白士中依旧治理潭州,夫妻和美圆满。”茱萸边说边给热朵斟了碗羊奶。
热朵吃了口羊奶,润了润嗓,“这些小孩,瞧着也是可怜,既是听你多了大概,不如先着其吃一些热菜饭,吃完了再唱罢。”
说罢,这各色果子、糕饼,一应都赏了下去,张沐尧领着一应戏班的孩子谢了恩赏。
这歇了戏,自又有内侍领了两个女王平时常召进内宫的乐女进来,放了两张椅子,着她们坐了。又有婢女将琵琶、古琴一应给递了上来。
热朵转身朝如公主问道:“近日你可新读了什么书?”
如公主昏昏欲睡,听是女王在唤她,忙打了个机灵,只道:“什么书都看,倒是不拘泥于形式。”
热朵“噗嗤”一声笑道:“倒当真是个不学无术的,不嫁人留着倒是无用了。”
如公主听罢,一时红了脸,只道:“若是要嫁人,那自然得嫁给勿洛王这样俊美的男子才好,这也不枉我青春年华一遭。”
“倒是个不知羞的。”热朵边说,边又望向这乐女道:“这些日子,可添了什么新书可弹唱的?”
只听着两名乐女道;“新书倒是有的,只是女王不知要不要听,可是这汉地的故事新编。”
热朵笑问是什么名,只听着乐女道:“唤名《凤求凰》,这故事稍有改动。”
热朵琢磨了一阵,便道:“这名儿倒是好,只是不知起的是什么缘故,你倒是说来听听。”
于是这乐女道:“传说中令如江,乃是被太师奉为上宾的才子,而杜茱萸则是一个是待嫁闺中的佳人。”
一听茱萸的名讳,方才还无精打采的如公主倒是笑了:“这倒是重了我们大公主的名儿了。”
只听着后头侍婢怪道:“这是我们长公主的名讳,还请姑娘休要胡说。”
热朵笑笑:“而后呢?”
乐女听这如公主与婢女你一言,我一语,早就吓得魂飞了去,只躬身道:“倒是我们该死了,不知晓这是犯了公主名的忌讳呢。”
茱萸道:“不打紧的,这世间重名的多了去了。我不过是生于重阳,因而才得了茱萸之名。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莫慌,该说的,接着说便是了。”
这乐女齐齐望向热朵,待得热朵颔首,方才略略放了心,继续说道;“这令如江有次外出,遇到大雨,适逢杜府的员外外出,因着慕名令如江的文采,这杜老爷,便邀其作客杜府。这杜小姐,可是位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无一不通,可谓样样拿手,皆是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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