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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朱沉默半响,方才说道:“是了,夫人冰雪聪明,既然已然知晓鸳鸯的身份,那自然不得再隐瞒您什么了。鸳鸯确实是我们南疆派到钺国做内应的,不过暂时也没做过对夫人不利之事,因而您大可放心。”

    茱萸心下想着,这鸳鸯早先因着倾心周筠生,早已生了二心,怕是南疆还不知晓这一茬。但是朱朱有一句倒是未说错,至少目前为止,鸳鸯对自个还算尽心,也未做过什么对自个不利之事,因而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至于女王的事请宽恕奴婢,不能告之任何详情。奴婢若是私下泄露了一星半点,可不单单是自个掉脑袋的事儿。因而还请夫人耐心静候,待得时机成熟了,女王自会同您解释一切。还请您也相信女王,对您决计不是存着什么不好的念想,她待您如何,想来这些日子,您心下自然也有思量。”朱朱说道。

    茱萸笑笑:“说起来,你们南疆人也是出生于马背之上。如今说话做事,倒是都拐弯抹角,还不如我一个钺国人来的直截了当。罢了,罢了,你既是不愿说,那我也不强求什么。”

    再说恒风客栈,周筠生与阿平在里头等候鬼伯的消息已然有些时日。这一日,与往常那般,两人先去了一趟大王庙一带闲走,走着走着,竟然就到了城郊处。

    这恒风镇城郊尚有一条河沟,周筠生走下坡来,却见一辆满装油纸伞的独轮小车,重重倒在路旁一池泥沼之中。那推车的汉子,双腿陷在烂泥中苦苦挣扎,竟无力把车子翻转起来。虽有路人来往经过,但都因泥泞污秽,却没有人肯下去帮忙。

    周筠生见那汉子浑身已是溅满污泥,使尽吃奶气力,还是没能把车子给扳正了,眼看一车油纸伞,零零落落散落而下,被泥沼浸没的愈来愈多,便对阿平道:“这必是个做小本生意的人,若是油纸伞浸脏了,如何卖得出去,不如咱们且去帮一把,如何?”

    阿平拱手,便先去了汉子跟前,说明了来意,一把帮着扶住了车头。周筠生亦脱去青色长靴,挽起裤管,一把便跳入烂泥当中。只见着他一伸手抓起车尾,招呼那汉子与阿平一齐用力,先把车子扶正,然后相互扭拉了一阵,好歹算是把车子拖到干路上停摆好了。

    那汉子抬手擦了把额上的汗水,直舒了一口长气,方才躬身拱礼道:“今儿出门真是遇着好人了,萍水相逢,还多谢两位相公施以援手,敢问两位相公名讳,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周筠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虽着蓑衣,却是谈吐不俗,亦是有礼有节,便回礼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可称呼我为四爷,这是我随从阿平。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只见着那汉子依旧恭敬拱手相告:“在下凌子秦,有幸结识四爷与平爷,真当是三生有幸。”

    周筠生道:“你瞧,咱们仨现下都是一身的污泥,不如去前头溪水处洗刷一番,可好”

    仨人来到前头的清溪边,一面清洗着身上的污渍,一面闲话了几句。周筠生方才得知,这凌子秦原来是处州人士,其父正是当年出使南疆,后被扣留的凌苏。凌子秦乃是凌苏的长子。听罢,周筠生心下对凌子秦也起了三分敬意。

    前些时日,凌子秦忽而得到了消息,说是父亲尚还在人世。可是这凌苏一生廉洁,也未留下多少财产,自凌苏被认为已死之后,凌家早已落败的一塌糊涂。

    可是既然已经有了父亲的消息,凌子秦自然也不愿轻易放弃这个寻得父亲的机会,因而便靠着自个做卖油纸伞,一路好不容易才到了这恒风镇上。

    周筠生想着,自个也是遭遇变故,若不是因着茱萸被掳走,他也不会来这恒风镇上,一时又与凌子秦有了些许共鸣之处。周筠生只略加润饰了一番,只说自个是要去南疆寻访妻子。

    凌子秦见周筠生如此坦诚,也觉得这人是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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