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足又和谐的时代,实在没有任何理由有必要效仿上述先贤,做出“忧国忧民”之举。晚饭后,失望地看见《电视节目报》的预告里没有喜欢的节目,我就练练琴c看看书,其间也许更多的,是在不自觉地想念今天曾有的那场对北京来说难得的大雪,以及对我,可能更难得地与王梦雨长时间的一次独处。还会想起来,在目送她乘坐的公交车离站的一刹那,曾琢磨过怎样还能复制这样的美好时光,却毫无自信。因此,那一阵,这才是我翻来覆去地所思所想的核心内容。
好在王梦雨善解人意地没有让我等得长久,第二天上午9点来钟便打来了电话,先是姐姐接了,笑着说有个姓王的女同学找我,声音还挺好听,问我会有什么事情,能让女生打过电话来——“听着还特紧张似的,呵呵,好玩儿,要是我说是你妈,她没准儿说不出话了,哈哈哈。”
由于越听越不像我起初以为的又是王秀茵,不觉心潮澎湃地希望是王梦雨,可担忧事与愿违,毕竟我们之间没有交换过电话号码。也不敢正视姐姐调侃意味的笑脸,随口掩饰真心地说:“嗨,就是我同桌吧,她肯定是怕我忘了拿订书器去学校,要不就是那谁问我怎么还不交入团申请?”
姐姐在我赶向厅里接电话的背后笑道:“看你这紧赶的样子,说话别太楞啊,再吓着人家。”
“喂?”我早顾不得其他的心态拿起话筒叫了一声。那边真的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脑海的王梦雨——虽然我自己对这一心态并不愿全盘承认。她抱歉的口气道:“不会打扰你睡懒觉吧?”然而并不等我客套说“没有,我不睡懒觉”,她紧跟着说:“我是问了王秀茵你家电话。那什么,想咱们应该去韩靥那儿认真练一下,但是要去呢,得早点问好了,毕竟大周末的。你要时间上行,我再问韩靥,怎么样?”
“没问题,我这边什么事儿也没有——刚看了两眼讲读,都会——那你有消息了告诉我。”
挂上电话,想着韩靥的性格一定是马上答应,何况昨天她才这么要求过。于是我立刻脱去了在家穿的衣裤,找了一条牛仔裤,屋子里找不到昨天穿的牛仔棉衣,一叠声地叫:“妈,我的外套呢,我不说别给我收吗?得出去一下,班里有活动。”
“你昨天自己给脱哪儿了?”厨房里择菜的母亲应声反问道。不及我回想,母亲接着说:“啊,对了,你也不说干什么去了,衣服都湿了,还揉蹭在沙发里头来着,换吧,昨天晚上我就搁盆儿里了,还没顾上洗呢,毛衣你也换了啊,多长时间了都,什么色儿的都变成黑的了——清梅。”她叫姐姐道,“你给他到我们那大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里头,有件黑色戴帽子的棉衣拿一下,他可能找不着。”
“我找得着。”我说着自己先走了过去,姐姐还是不放心地跟了过来,看着我拉开抽屉,便笑道:“就算放抽屉里,也肯定不是窄的这边,大衣服哪放得下,一般都是挂着放的。还是我来吧,你再给弄得乱七八糟的,不够妈收拾呢——诶,就是你这着急忙慌的干嘛去呀,不会是和刚才打电话过来的女同学约了什么吧?”
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