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笑道:“说他不听的,不过小辉,你小心将来弄的胃寒——喂对呀?哦,找他,在——小辉,你同学找你,一个女生。”
“啊?”我禁不住答应的语调中带有惊讶,而且剥开一半包装纸的雪糕险些从缺口滑落出来,狼狈地攥住后,想着一定是王梦雨担心雪地骑车不安全,特意打电话来,先入为主的感激心理,随手将雪糕放到饭桌上,跨步过去拿起话筒就说:“你早到了吧?还”
对方咯咯咯地笑起来,不是王梦雨声音的意外令我恍惚了一两秒钟,才缓过神来,却仍然在无法平静的心情下,没有听出是哪个同学的声音。
“当然了,咱们分开都多长时间了,我早到了,你真逗。”
我这才听出来是王秀茵,也同时反应过来,还没有给过王梦雨家里的电话号码,连忙想该用什么话回应,对方已经说:“嗨,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上次整理卷子,不是用你的订书机来的嘛,那个还真是好用,我家这个还特意在西单商场买的呢,可这国产的跟你那一比简直成垃圾了,麻烦你后天上课再拿来一下,就是《中国革命史》我找的一些资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上,钉上了省得弄散着容易丢,所以别忘了啊,我觉着你也需要呢。要不,我明儿晚上再给你打电话提醒?”
我说那样最好后挂了电话,扯开雪糕纸往屋里走时,小姨叫住道:“哟,刚进大学,就开始和女同学交换电话了都,小辉这是谈朋友了吧,听这说话的随意劲儿,特熟似的?”
“不是。”我心态极为放松地说。
小姨点点头说:“就是,甭太早,你小姨夫那个四弟,如今是上班都两三年了,当年在大学谈个朋友,一开始好得,好家伙,跟着了魔似的,据说吃着饭呢,俩眼动不动就发呆,还能自己瞅不冷子地笑起来,把周围人吓一跳。要不就时不常地看着电视,问他看了什么,也说不出来,结果等闹掰了,嗨,也就那么回事。这人啊,上大学时候到底还是小,不光他。那孩子自己都说,哪有什么同学能修成正果的,毕竟在学校嘛,一个是小,还一个,不走上社会,见识面到底还是窄。”
我并没有认真听,随意点点头后顺口问道:“小姨夫怎没一块儿来?”
“他?别提了。一个国企小科长的破干部,他看得跟宝贝似的,整天没事也要加班给领导看。”
也在客厅,清理肉馅的母亲说:“还是忙呗,要不装样子加班,领导也未必领情,再说咱中国可跟人日本不一样,没要求人加班的习惯,又没有加班费。”
小姨嗤之以鼻道:“嘿,现在不一样了,忙起来的时候挺多的,听说要是那种私人开的工厂更了不得。至于加班费,那想都甭想。说实话,不给不给吧,说话那叫气人。他们那部门的头怎么说你知道?‘工作就想着挣工资,加班了想着加班费,那是资本主义凡事都首先想到金钱的剥削思想’,好嘛,到底谁剥削谁啊?我们一干活的,又不是资本家给人工钱的,可真是敢说。切,我还不稀罕呢,就他们那儿,给加班费也没多少钱,有回大礼拜天的,跑去说是调试设备,才给2块钱补助,还是他们部门领导特批,都不够买两卷儿这卫生纸呢。可大姐你猜怎么着,那不是合资了嘛,就他们公司来的美国人,人家一个月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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