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篮球场边一直向北就是去图书馆的路,虽然开学之初,没能按照系里的说法,在图书馆外的公告栏里看到针对那场事件给我们进行的不记名调查结果,但我们发现这里有很多报纸,能看到意甲之类的欧洲足球赛事消息c还有文史故事后,会时常来此流连。
刚刚拐进这条路,迎面没有多少米的距离,惊讶地看见王梦雨走过来,但不是一个人,旁边同行着孙子琪。他还是一身西装,今天是深蓝色了——不过我当时早忘了他的名字,只奇怪他怎么会这个时间和王梦雨走在一起。
“你干嘛去,岳清辉?”来到跟前的王梦雨稍稍摆了摆手问道。
“随便溜溜,看有没踢球的——老师好。”我站住了叫道。孙子琪点头笑笑。我正要走开,王梦雨轻轻碰了一下我胳膊,说:“这不是没人踢球吗,那这是去图书馆?”
“呃不是,就是到那边看报纸,昨儿都礼拜三了还没看见登上礼拜意甲的结果,都好几天了,今儿怎么也该有了吧,所以”我说了又看看那个男子。对方残留着刚才稳重持久的笑容,态势完全是等着王梦雨接着一起走路,一丝嫉妒轻快地滑过我大脑——原来着急离开教室,是和这个人有约了?我这个疑心只闪现了一下,便被我强行用“ac米兰好像上周是和桑普多利亚打”这样的想法压了下去。
“什么意甲哦,对了,那孙老师,我正好找他有些事,不好意思,您先”王梦雨看一眼对方说,我差点说“不刚在教室说完了”,见她随即目光转向我,一副期待千万不要走开的样子。这令我大为意外,但更是喜出望外,富含冷气的风都在那一刻有了不属于大自然可以驾驭的和煦内涵。
这番表态,一定也令孙子琪意想不到,他不由得愣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清楚的“哦”,再看了看我,笑一下,颇为勉强的样子点点头,独自走了。
“他叫什么来着?”我看看那人的背影,再低头问道。
“孙子淇,才几天你就忘了,哦对了,你不是团员,他这个外语系团支部干部的名头,也许管不到你。不过一想起他那次冲你喊‘麦克麦克’的样子,呵呵呵,就忍不住要笑。”王梦雨看他走远后说。我转向她,问道:“你还找我是什么事儿?”
“一直忘了问,你怎么会不是团员,高三时候,不管学习好坏,不都入了,你什么本事能例外?”王梦雨却根本不理会我的提问,微笑着反而问我,又指指图书馆方向,说:“我也去那边吧,而且你今年还是18?”
“这话说的,入团的事儿好像成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似的。”我笑笑说,然后只好把没有入团的原因解释了一遍,并告诉她我上的师大附小很牛气,83年有胆量不按照教育局要求改成6年学制,所以小学5年毕业进到初中以后,同学大都比我大一岁,然后说:“听金善姬说,大学里面的集体活动,都是团支部的名义组织,所以我不能参加?”
“她开玩笑了,除非你不愿意参加。”王梦雨露出她甜美的笑容说。那时候,我对这样的笑容还没有什么体会,如今看来,真正的美女,要看她笑起来时面容给人怎样的感觉。以此衡量,很多乍一看漂亮的面孔并不可人,尽人皆以为了然的“笑靥如花”,其实是种与生俱来c后天无能为力的天然气质,非常难得。
“那要不要交费用?”随着来到公告栏前面,我虽然更想看着她的面容说话,却还是忍住,假惺惺地看向橱窗里的报纸说,其实一个字也没读进脑子。
听王梦雨说:“你倒提醒我了,班费大家都有份,一次5块钱,多吗——不过现在也没什么活动啊,别抱怨我光收钱就行。”王梦雨说罢,真的伸出手,大大方方地看着我,非常浅的一丝笑容,但在我看来,也有着别样光彩。
“啊,就收啊,刚才你噢对,那时候光顾着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