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叫个什么‘正熙’,乍一听以为棒子呢,如今韩国那个已经要完蛋的朴槿惠的老爸,不也叫正熙嘛。”
“我的不一样啊,100中国人,名字比棒子的有文化多了,告诉你们来历就明白了,可都是咱中国当年的一把手,闹着玩儿呐?‘正’,是蒋委员长的那个中正的‘正’,康熙的‘康’,啊不是,康熙的‘熙’。”蓬松头忙不迭的更正,再次引起了霍庆芳的笑声,而且这回周围人听到的也笑起来。我被感染了跟着刚咧开嘴,就看见卜呈仁直眉瞪眼地走过来,站到涂正熙旁边冲我说:“岳精卫,似(是)叫岳精卫啊?”
“岳清辉。”我更正道。
“对,岳精卫。”他大声说。
我对“精卫”这个发音很不乐意,明知是他的口齿胡乱造成的问题,也没好气地说:“清辉,清水的‘清’——”
“资(知)道啊!”他不耐烦地打断我说话,“经水的‘经’吗,不就似(是)?”
“啧!”霍庆芳与对桌的年轻女子不约而同地发出表达厌恶的声音——“说什么呢,讨厌!还老这么臭,杯子都污染了!”那个梳着马尾辫c额头很宽c戴着副黑框眼镜的女子起身,狠狠地甩下这句,端着一个大肚水杯走开了。
卜呈仁毫不介意地只管盯着我说:“你来一下。”
我只好跟着走去他的工位,这时才发现,都是一排有着6个办公桌的布局,只有卜呈仁的旁边,一连空着两个工位。而且与没有坐人的桌子空空如也的景象反差极大的,尤属卜呈仁的桌上景象。
和其他人都把显示器摆在正中不同,卜呈仁的这个紧靠桌子左侧,还用很多废报纸垫高,最上面一张露出了“人民日报”字样,颜色老旧得仿佛50年前孑遗的“文物”。中间靠玻璃隔断的则是排列整齐的几册都很厚实的共和国当世大作,有《治国理念》c《不忘初心》正要被书名的光芒万丈晃得避开视线,赫然看见紧挨着显示器的一本,是比《牛津字典》还厚c深褐色精装版c烫金字的《厚黑探秘》。
伟大的书籍前,则是公司也发给了我的最廉价的记事本和水笔,另外有些印刷品c键盘和鼠标之类,凌乱地散放在桌面各处。如果还有引起我注意的,就是桌子右角上一把几乎有老式暖高度c装满了水的小口玻璃,造型有些像满清时皇帝习惯赐给大臣用的赏,还以为是他浇水用的家伙亦或花,虽然眼前没有任何养眼适心的植被。却看他左手抄起来就咕咚咚地灌了自己两口,指着不知为何会隐隐泛着一股腐味的桌面c突然以我完全听得明白的语音说:“公司的《思想规约》,隋芳芳给你了吧,我想——”
“没有啊?”我打断他说话道,一边以不引起他注意的幅度稍稍向左边挪了一小步,好尽量少闻到他实在浓重的口臭。
“啊?”坐下来的卜呈仁扭着脖子c只撩起眼皮看向我,脸上横着的所有纹路都流露出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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