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外罩着一袭合身的金丝鱼鳞细甲。
如此怪异打扮的男人有着一张威严的面孔,他眉毛又粗又浓,双眼中带着煞意,两团森森鬼火晃动不休。
男人身高有两米挂零,孔武有力,绸袍在内,盔甲在外,既不失华贵又衬托威武。
他一手持酒壶,另一手抓着一块血淋淋c汁水四洒的肥鸡。
就这么一口肉,几口酒的自顾自吃了好久,吃的满嘴流油的男人才终于随手将酒壶和只剩骨头的鸡架往桌上一扔。
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男人撩起盔甲内的绸衣,将满手的酒水和油脂在上面胡乱的擦了擦,又伸手抓起一大把果子,懒洋洋的靠在屁股下坐着的黑黝黝玉石雕就的座椅靠背上,两眼没有焦距的直视前方,一个一个慢吞吞的将那些大有拇指大c小如珍珠粒一样的各色果子机械性的塞进嘴中。
就在不久之前,这座大殿内还是欢声笑语,宾客尽欢。
不管是忠心耿耿的将军也好,极尽美言的谗臣也罢,还是各色美艳婢女,妖媚后妃,都围绕在自己身边,小心的讨好自己。
可如今——
满堂寂寥。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极其轻微的声音响起,由远而近。
男人呆愣的目光中,出现了一袭火红色。
火红色的红裙裹着一个前凸后翘的女人,这女人身材是完美的s形好似熟透了的葡萄一样诱人。
她带着一股子极其诱人的风情,在徐徐前进的时候,一轮肥硕的圆月带着微微的荡漾甩动在她的腰后。
她就这么笑吟吟的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进大殿内,走到男人面前。
女人看着空荡荡的宴会大厅,她的目光扫过那些桌上盛满酒肉的盘碟,环顾一周之后,落到了大厅正中插进地板内的一截铁杆上。
那铁杆明显是一截长兵器的柄,浑圆c黑红相间的长兵器一截插在地板中看不清本来面目,但是单看那一截长柄就带着一种奇怪的味道。
黑色的是金铁。
红色的是血肉。
红色和黑色混在一起残忍而凶恶。
女人嘴角翘起,脸上笑意更浓。
“你还没走?”男人面色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声音平淡的没有一丝感情:“我邙山鬼王聪明一世,没想到却栽在了你们手中。”
“如今给知守盟盯上,真武门的那个小家伙在外头摆下了真武镇魔大阵,纯阳宫的神机去搬援兵去了。你现在还不走就走不了啦!”
说到这里,男人心如死灰的挥了挥手,他带着看破一切的无所谓的口气继续道:“那柄矛,你拿走吧!”
“这一百年,我偷偷摸摸的血祭了多少魈,屠杀了多少畜生供奉血食,方才让这宝贝有了神韵。”
“为此我不惜触怒天地,以智慧生灵的魂魄为祭品,甚至在最后这三十年,收纳了三千六百名盘界的人,将真正的人族宰杀抽取魂魄精血祭矛。”
“嘿嘿嘿嘿,没想到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冷笑两声之后,男人面上逐渐有了疯狂之色,他面目扭曲狰狞,声音开始高亢癫狂。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真不愧是我族的皇,为了那位殿下手上不沾太多因果,居然假手于我为兵刃开封吸取精血魂魄。”
“可怜我被蒙在骨中,自以为得了神兵利器,还藏着掖着的,每一次血祭,从上到下知情的旁人都被我一起祭祀长矛了。”
“最后,我不惜将我阴墟一门上下,全都生祭此物。”
“谁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到头来,竟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