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的走了上来,那巫傀儡手中问问端着两瓮酒。
巫傀儡躬身退去,符厌一手抓着一个酒瓮大步走进门内。
门内是一间空旷的房间,整个占地五六百平方米的四四方方的房间内就只有两张石凳,一口青铜棺椁,一张武器架。
武器架上面放着一柄丈二长槊,一对儿镀金熟铜锏。
符厌走到靠门进的那张石凳上座下,用其中一只手的酒瓮底对着石凳面前的青铜棺椁磕了磕。
咣当咣当,一阵乱响。
“老朋友,起来吃酒。”符厌嚷到。
那青铜棺椁的盖咯嘣一声裂开一条缝,一只罩着金甲的大手从棺椁缝里伸了出来,那只手按在棺椁边上轻轻一用力,整个棺盖就轰隆一声斜挂着掉到地上。
一名威风凌凌的将军从棺椁内坐了起来,但见那将军七宝鎏金盔,脑后飘摆斗大簪缨,身披九吞八扎麒麟甲,外罩灰缎子滚龙袍,半披半挂,袍上绣鱼龙变化,边上绣海水江牙,腰束狮蛮战带,凤凰裙遮盖双腿,三叠倒挂鱼獭尾,拼盘大小护心镜,足蹬虎头战靴。
两团死寂的火焰从那将军的眼中燃起,他一伸手翻出棺外,随手一勾,将棺盖推回去盖好。
轰隆一声巨响。
符厌手一扬,一瓮酒就飞了出去,那将军伸手一卷,青铜酒瓮稳稳的被他捞在手上。
那将军一屁股坐到符厌对面的石凳上,两个就隔着棺椁先虚敬了一下,然后张嘴豪饮一口。
将军放下酒瓮,声音如青铜脆响:“老朋友,你今天心情很不错?”
“哈哈哈哈哈。”符厌大笑着抬起酒瓮狂引一通,然后重重的将酒瓮顿在棺椁上。
“老夫今天很高兴。我巫族巫子终于安心学习了!”
“他终于开始努力了。”
就像一个老父亲诉说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终于懂事一般,符厌笑的很开怀。
“善!”将军站了起来:“此乃大喜事,后代上进,比上阵讨敌取敌首级的大胜喜悦也不逞多让。老朋友,吾当为你高兴。”
“看吾为你一舞助兴。”
将军脚尖一踏,整个人如同怪鸟往后蹦出两丈,在空中一伸手,那杆丈二长槊已在手中。将军长槊在手,一落地便起手摆了个架势。
槊尖一荡,砰的一声空气炸开,再一扫,一股沙场金戈铁马之气就扑面而来。将军一边舞槊一边高唱:“受律辞元首,相将讨叛臣。咸歌破阵乐,共赏太平人。”
“好!”符厌狂喝一声:“以老朋友战舞下酒,人生一大乐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写完最后一个字,符夏满意的点点头。大夏巫族纪年第一卷一百二十三字,字字在目。精美的花鸟鱼虫文栩栩如生,端端正正。
他这才发现双臂酸痛手指发麻,因为坐的太久浑身都有些僵直。全身都暴起炒蚕豆般的脆响,符夏扭了扭身体站起来。
从怀中掏出一块时刻看了看,亥时一刻。
“差不多了”符夏自言自语的将时刻放进怀里,走出继嗣堂。
如果说是平时的这个时候,符夏的差不多的意思就是准备睡觉了。而今天他看时辰的用意却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他没有回寝殿,而是大步走出嘉定殿大门口。
夜幕低垂,站在这个位置可以看见高处的幽冥殿大殿顶上冲起一条里许粗的黑光柱,这光柱内有无穷无尽的黄泉幽冥之气和无数哀嚎的怨魂。这光柱冲起来十里多高之后,遇到一层薄膜般的阻碍之后,就顺着那层透明的结界粘稠的滑向四周。
这层结界是茅山的终极防御。
大冥神六道庇护
而每日里的亥时到寅时这四个时辰里,巫尊符咒就会放开幽冥殿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