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刘拂向望日骄丢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出身?呵!”春海棠挑眉, 目光直刺刘拂,“好丫头, 原是在这儿等着我呢!我竟忘了, 你与我们不同, 是书香里长大的。”
人已入瓮, 只差加把火了。
“姐姐这是哪里话。”刘拂深吸口气, 微抬起头,不偏不移直迎向春海棠探察的视线, “我那病鬼老爹,不过是屡试不第的秀才罢了。”
刘小兰的身家背景,还是刘拂醒来第一日, 从春海棠口中套出来的。
刘父今年四十又一,自建平三十二年中了秀才,二十年来再无文运。去年秋闱, 甚至连第一场考试都没撑过去, 半途叫人抬了出来,自此一病不起。更因此让继室找到名目,将早就厌烦的女儿卖了出去。
春海棠想到她的身世,也叹了口气。
不等她失望,就听刘拂接着道:
“但我曾得机缘, 看过不少杂书,皆是游记趣闻等闲事, 看后眼界开阔不少。”刘拂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一笑, “我父刘秀才说那些会败坏学问, 从不去看,之前为了赶考凑钱,全都卖与一家书社,后来那书社莫名起了把大火,全都付之一炬了。”
书社是真的,大火也是真的,但卖掉的书,自始至终都只在刘拂的脑子里,还有她忠信侯府的书房中。
那些孤本残篇,怎么可能会大量出现在民间。
“你说的书社可是致远书斋?”
见刘拂点头,望日骄脸色煞白,抖着唇续道:“我幼时住在雨花台就是那场大火,害得我、害得我”
她说着说着,就带上了悲音。
那年望日骄刚刚八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她的父母都受了不轻不重的烧伤。且家资全部化作灰烬,不得不搬回老家度日,不久后父母双亡,开始了跟着叔婶过日子的凄凉生活。
听她这么一说,春海棠也想起五年前城南的大火,眼中的疑虑淡了许多。
春海棠奇道:“我记得你与骄儿生日相近,七八岁的年纪能记多少东西?”
问过春海棠家乡何处,随口讲了一段她家乡风貌后,刘拂苦笑道:“要不是我有过目不忘的奇能,恐怕还不会跟姐姐有缘。”
久不能中举的父亲,嫉妒自己天赋异禀的女儿?
春海棠以扇掩口,满目震惊。
正在伤怀身世的望日骄亦是心疼非常。她虽失了怙恃,但少时也是受尽疼爱,从不曾想过,竟有为人父者会如此卑鄙的。
“好啦,我没事。”刘拂拍拍望日骄的脑袋,转而对春海棠道,“姐妹们死记硬背又有何用,就如同姐姐所说的,恩客们来咱们这里,便是吟诗作对,也是为求一乐。”
许是因着对读书人天然的崇敬,春海棠虽不待见那些穷酸腐儒,但当她知道刘拂有过目不忘之能且阅书百卷后,心态已是大变。
之前可有可无的态度,也认真起来。
“这道理谁不懂呢。”春海棠苦笑,“若个个都像你似的,我还愁些什么。”
若天下人都能如她一般,大延将会是无边盛世。
发现自己沦落青楼还不忘家国天下,刘拂摇头失笑,继而正色道:“我愿献微薄之力,以报姐姐救命之恩。”
与前次听闻此言时过耳就忘的感觉不同,春海棠握着扇子的手颤了颤,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
“你既这么说,那姐姐也就信了。”
刘拂抱拳:“自然。”
见她动作不羁,春海棠方才所有的感动全部荡然无存,翻了个白眼拿扇柄狠敲她的手:“规矩呢!规矩呢!”
刘拂边躲边笑:“姐姐饶我一日,我有好东西作偿。”
春海棠冷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