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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半点人情可言,她也并没有什么尊重马等同尊重战友的情怀——不趁着马肉还有新鲜度,想办法吃掉,难道埋到地里入土为安吗?

    她是真不想等到军粮不继,人吃人的那天。

    “嗨,野鹤,好久不见撒。”她还特意去跟野鹤打了个招呼,野鹤白了她一眼,用马屁股对着她。

    “你可得注意保护自己,别轻易受伤呀。”池净道,眼里有一丝关怀,虽然野鹤现在又回到了牛轲廉身边,“毕竟你都那么老了,马肉太老了不好吃的。”

    野鹤脚下一软,忙转过头来,有些讨好意味地用头蹭了蹭她。

    “哈哈哈…马屁精…”

    池净乐不可支。

    …

    不远处,两名男子哭笑不得地遥望着那一人一马有趣的互动。

    “净儿总是这么…”聂意寒无奈地笑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

    做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总是这么出人意料,可是她的身上总让人看到乐观。

    “谁也不能伤害她。”将离的视线也没有离开过池净。

    聂意寒沉默。

    但将离知道他听懂了自己的话。

    “我不会伤害她。”聂意寒道,忽又似想起了什么,提醒道:“但我不敢保证别人不会伤害她。”

    将离没有再理他,迈步向前走向那仍旧蒙着脸的笑意盈盈的女子。

    聂意寒站在原地,看着池净对将离笑着,说着什么,又指了指那马,继而又大笑起来。

    虽然没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但那围绕在两人之间的无形的甜蜜,无一不在对外人昭告着自己的主权。

    这名容易让人心生眷恋的女子,终究不属于自己。

    那,这世间有谁?有谁属于自己?聂意寒心里一疼,脚跟不受控制地一转,缓缓走出营地。

    一路上有不少人对他恭敬地点头,唤他一声“聂将军”。他从“聂楼主”变成了“聂将军”,为的又是什么?

    心里持续地疼,聂意寒慢慢地越走越快,最后施展轻功一跃飞离了无华军军营。

    他前身为江湖人士,如今虽然因为池净的关系而算是投身军中,但平日里本来就来无影去无踪,因此此时他要去哪里,根本不会有人留意到。

    就算有人留意到,也没那资格与能力拦下他。

    他甚至不听命于池净,他只听命于自己。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助无华军赢得此天下,将手中锋利的剑送入凌紫年的胸膛!

    然而他的这颗心…自从那日后,便变了样。

    他一度怀疑自己被虚通下了蛊,所以他回到军中的次日便找到净儿,让净儿细细地替自己做检查。

    然而净儿却告诉他他没有中蛊,更没有中毒。

    为了让他更放心,净儿还唤来她的大师兄将离,让将离也替他检查了一遍,确定他的身体没有异常。

    可是他的心…他的心…只要一想起那日所见,他便如同针刺。

    为了确认那不是梦,他再次来到了东离军军营。

    …

    次日,池净是被外头兵士们此起彼伏的呕吐声吵醒的。

    一天天的感觉无法安生…

    池净咒骂着,单凭直觉就知道一定又是虚通在搞鬼!

    臭道士,整日就知道弄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来阴他们无华军的士兵!

    不是人人都是牛轲廉,将马当成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很多时候,战争就是那么血腥而残酷没有半点人情可言,她也并没有什么尊重马等同尊重战友的情怀——不趁着马肉还有新鲜度,想办法吃掉,难道埋到地里入土为安吗?

    她是真不想等到军粮不继,人吃人的那天。

    “嗨,野鹤,好久不见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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