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皮一直在跳,池净突然有些心神不宁。
三师兄和四师兄已经回去开始筹备婚礼了。
五师兄回了北海,动身之前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钟轻茹的下落。
得知钟轻茹由大师兄派人看守着,他神色中闪过极快的一抹心疼,却仍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二师兄与六师兄出门甚久,也需得回家中处理各自的家事。石苍术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明月国的皇帝,眼看江山被夺也有一段时日了,也是时候回去夺回帝位了,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众人,挥泪离去。
毕竟夺回帝位才方便给小师妹开无华楼的分店啊,他要让小师妹的无华楼在他的明月处处开花,以弥补他认错人而导致寒了小师妹的心的失误。
大家都约定了要在三师兄与四师兄成亲当天再重聚。
而大师兄选择了留在她的身边,虽然约定好了三年后如无意外再成亲,可似乎众人都将她视为了大师兄的未婚妻,对此,她也只能无奈了。
东方乐则在听见了这个消息后,脸上阴沉遍布,但没有说什么,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无华院。
连招呼都没跟她打一声。
除此以外,没有什么异常的事了。池净拧了拧眉,不安地抬头朝窗外的阴云看了看。何必方已经加入了军中参与训练,楚家那边还要再照顾孩子们一段时间,等孩子们完全康复了再动身前来。
思前想后,她特地跑到隔壁小院中找了找玉瓶,发现玉瓶也是脸色红润,神清气爽,一脸沉浸在爱情中。她给玉瓶把了把脉,嗯,除了有些虚,其他的没什么问题。
灰影的眉心间的黑云也还只是很浅的一抹,他的死期也还早。
她始终坐立不安。又给小鱼诊了脉,给马小果给段顺姑诊了脉,还找了个借口给万晟诊了脉,就连大师兄也被她抓过手来诊了一番。
都没有问题。
那么到底是谁?还有谁?还有谁?
是名医吗?或者是以墨?还是在京城的聂意寒?如果都不是,那到底是谁还能让她感觉得到不安?让她觉得...谁出事了吗?
她轻轻地抚上自己受伤的手臂,那里虽然敷上了药,但还是很明显能看到凹进去了一小块。她心里更烦躁了,虚通诚通一日不除,她就觉得身边所有的人的性命都受到威胁。
...
将离轻咳一声。
池净迅速回神,“啊?大师兄,你刚才说到哪了?”
师父给自己留下了口诀要让大师兄传给自己,所以这几天她都上午去军营里看一看,下午则抽时间学习那些口诀。
师父留下来的当然并不全是什么“三甲天上贵,三乙多阴私”之类的口诀,除口诀外还有一些祝由之术。
“上古神医,以菅为席,以刍为狗。人有疾求医,但北面而咒,十言即愈。”祝者,咒也。由者,病之原由也。
祝由,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借符咒禁禳,必要时才加上一些药材,便能使病人痊愈的一种上古巫术治疗手段。
此术不可思议,谁也无法解释个清楚明白。因为它与其说是在对病人施治,更不如说是在向天地祈祷,借由那无形的第三者的力量来驱除病邪。
就像她曾告知叶家老爷,可以冥纸擦除鱼鳞痣一方,这其实也属于祝由术的一种。
当然,这方子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池净认为,祝由术中,最广为人知的应该就是清水下鱼刺一方了吧。
小时候她有一次吃鱼,被鱼刺卡了喉,痛苦得不得了。各种方法都尝试过了,干吞饭,吞青菜,甚至大量地喝醋,想要试图靠着醋将卡在喉间的刺软化后自己掉落。
爸爸妈妈想要带她去医院,但小孩子听到医院哪有不哭的?在她的幼年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