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有点意思...”先不管此时与自己对话的老者是真是假,这个家宅显示的一切风水布局是真是假,光这份家谱便很耐人寻味呀。
老者似乎才发现池净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跟他聊天上,而是转到了那本家谱上。他窒了窒,按捺不住又追问道:“姑娘,这家谱有可不妥?”
“挺详细的。”池净头也不抬继续查看着,嘴里不断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似乎已经完全把老者忽略掉了。
老者忽然就有些恨铁不成钢:“姑娘,你还想不想出去了?”
“啊?哦,老人家你还在呀。”池净被突然扬高且带了薄怒的话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跟自己对话的老者。
老者无语。
“老人家你可认识这个宅子里的人?”池净一目十行,很快合起家谱,好奇地问道。
“...认得。”老者沉默了一下道。
“这宅子里的人数当真经常保持在七个?”她眼一亮,有知情人最好了。
“...你如何得知?”老者一愣。
“这家谱上写了呀。”池净扬了扬手中家谱,这家谱记载十分详细,甚至比年庚簿所记的详细多了,每个人从出生至死去皆记录在上。她不禁语带惋惜:“每出生一人,不出一年内定必会死去一人。生来死往,足够残忍。”
最高难度的是,人数一直维持在七人,这等阴损招数,一般人还真使不出来。
“姑娘可知原因?”老者声带颤抖,颤抖下埋着深深的愤慨。
“知道呀!”池净干脆而直接。
...
“姑娘请讲!”老者明显激动起来。
“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宅内风水被人破了个彻底,还在梁上埋了钉子。”梁上埋钉,最损的阴招,之一。池净想了想,环视了一下四周,问道:“这屋内可有木梯?”
“有的,但在杂房里。”老者道,又给她指了杂房的方向,很快,池净搬来一座木梯。
她的身手本就灵活,三下两下便爬到了梁上。凭着直觉,抽出匕首往梁上木头约七寸之处开始划拉起来。老者没有出声,但池净能感受到他的紧张。
“叮”的一声,是匕首划到了金属的声音。
果然是这里!这木头的外层看似原木色,但却被人上了一层与原木色一样的颜色以作遮掩,遮掩木里头的钉子!
很快,她左划划右划划,七根钉子的钉帽出现在木头上。她轻呼出一口气,沉默了一下,向空气唤道:“老人家。”
“姑娘。”老者几乎是立刻便回应了,与初时的平和不同,这次唤的这声“姑娘”里还隐约带着敬意。
“你与这家人关系是?”池净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我是这家...最后一人。”老者踌躇道,终究还是答了上来。
“最后一人?为何不是最后七人?”她将心里头那个好奇到了没用的,现在拔掉了,这诅咒就去掉了呀。老人家你不就可以娶妻生子开枝散叶...呃...”这位老人家几岁了?听声音像是六十?七十?八十?
“咳咳...”老者似乎呛到了,不住地咳嗽起来。
说实话,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还真的挺恐怖的。但池净心里偏生不出惧意来,那略带熟悉的声音反而让她觉得有些亲切。
“姑娘,你且走出大门来,我带你出去。”那老者道,声音似乎飘远了出去。
这什么操作...池净一愣,言下之意难道是这老人家在门外等着自己?是人?是鬼?
回头看了看四周,这屋子处处透着诡异,地上还有一滴滴散落的血她后知后觉地怕了起来,赶紧快步走了出去。
才推开门,便看到一个背对着自己的老者背影立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