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好奇像您这般风流公子,怎会有烦心事?”弥繁微微转头,面上是未能掩饰下的愧疚。
赵烨辰一惊,随之便笑道:“快些起来,本公子还有些藏酒,只不过不在此地而已。”
听到此处,弥繁嫣然一笑,瞬间便起身,冲着赵烨辰坏笑。
须臾,芳华阁烛灯灭了,二人偷偷摸摸便出了门。
二人也不顾雨水,趁着众人休息时间,赵烨辰带着弥繁拐过了几个房,又绕开几个下人。二人脚下早已泥泞不堪,身上的薄衫也湿透了,但心中确是极其畅快的。
末了,从书房出来的澜庆撑开了伞走向雨中,待身影远去之后,二人相视而笑,便入了房。
赵烨辰舒了一口气,点了灯。虽是书房却应有尽有,书架填满了一整张墙壁,上面尽是书籍,而百叶窗边放置了一张书桌和一把躺椅,最里面则是珠帘隔开的卧床,很是舒适。
弥繁随手擦干了面上的雨水,看着屋内的罗列,怎么都不像是一位玩世不恭的公子所住之房。
“快将这件衣服换上。”赵烨辰随手取来一件男士的袍子,扔到了弥繁手中,自己则找了一件米白色的儒服在弥繁面前就开始换衣。
弥繁面色一红,便转过了身,低声道:“酒呢?”
“你去床旁边的屏风后换衣,我去拿酒来。”赵烨辰目露暖色,会心笑道。
弥繁点了点头,便去了。
换好后出来,就瞧见书桌上两坛美酒。而赵烨辰含情凝睇地瞧着她,她心中一时羞涩,别过了眼。
“不醉不归?”他倒好两杯酒,温言道。
“不醉不归!”
酒香在空气中逐渐弥漫,夜已过半,弥繁伸着手指头便要与赵烨辰划拳。
赵烨辰面色发红,就连双目也变得通红,“跟你说实话!本公子本公子!”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本公子从来未喝过酒!”
弥繁听闻,哈哈大笑,“我瞧着也是。”
“本公子从小体弱多病”赵烨辰拉起了弥繁的手,眼神略有迷离,“娘不在,爹不疼,我爹说我个痨病鬼任何事都成不了!任何事都成不了!”
弥繁一僵,脑中略有一些迷茫,继而拍了拍他的肩。
“我自小虽身体不好,但尽力也帮助父亲只是,我做任何事都是个错!如今,如今我就是待在南安国的山谷,在他眼里也成了妨碍他人的工具!他说让我离开此地,有病之人莫要劳碌!哈哈哈!”赵烨辰趴在了桌上,笑声肆意。
“或许你爹他只是想保护你”弥繁出神道,师父又何尝不是如此。
赵烨辰笑的更加苦涩了,“保护我?哈哈哈,自小我身体不好,他抛弃我娘,抛弃了我,他怎么会知道那些年我一个人在乡下如何过来的,若不是我娘”
弥繁拍了拍他的背,说不出任何安慰之词,未想到外界将他穿的神乎,到底也是个可怜之人。
她又自己喝了几杯,赵烨辰不胜酒力,已然趴在了桌上。
风雨不知何时已然停止,窗外瀑布声也很是辽远。弥繁有些怅然,推开门瞧了瞧天色,欲要关门将赵烨辰安顿好,突然,一块石子落在面前。
弥繁朝着四周瞧了一眼,无人出现。
石子上裹了一张白色纸条,弥繁瞧了一眼,内心再也平静不了,朝着里屋望了一眼,便匆匆出门。
今夜丑时,瀑布下小船出山,急走,莫要让本公子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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