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都早些入秋,晨起时还会感到些许的凉意。
朝堂之上,建宁帝握着龙椅的手又紧了紧,两道眉毛蹙成一线。底下大臣大气不出,等候着解脱。
终于,殿外的公公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二皇子到!”
大臣们如释负重,交头接耳,纷纷议论。建宁帝眸中的幽深无底。而一旁站着的一位气宇不凡的男子,面如春风,袖间的手早已握成一团。
二皇子生母当初丧命后,二皇子便没了支撑,已出宫三年有余,传言二皇子向来脾性懒散,不喜朝政,在茂令县定了下来。大臣们对二皇子很是赞赏,一是因他的性格,二则是即便不问朝政,却时不时能够传来他在边疆得到的一些对南安国极其有用的消息。
今日,却不同于以往,建宁帝前些日子得知二皇子的所作所为,竟一时召回了他,且拨了三万强兵给他。
而一旁的端王也从未握过兵权,朝政平衡一时被打破,这大臣们一时也没了方向。
“儿臣拜见父皇!”二皇子周翰一身朱红朝服,面带风霜疲惫之感。
建宁帝瞧着这个向来和自己没有多少感情的儿子,面色终于缓和了一些,“翰儿,这一路奔波而来定是劳累的很吧?”
“谢父皇挂念,儿臣常年在外,早已习惯这般生活。”
建宁帝点了点头,便恢复了严肃神色,“听闻夏凉国得寸进尺,竟欺负到了你头上?”
“回父皇的话,前些时日,儿臣庄内三十余人被夏凉国刺客所杀,此事陆离陆大人也是知晓的,是以儿臣才自作主张对他们轻微惩罚了一下。”
“哈哈,竟不费一兵一卒,便将金城关便攻了下来,要说那金城关可是这么多年我兵从未攻破过的城池!吾儿可真是大了!”建宁帝嘉许地点了点头,方才因夏凉国引起的愤怒也少了一半。
“儿臣不敢独自担功,此事还多亏了父皇。”
“哦?”
周翰笑容可掬,“父皇皇恩浩荡,波及到金城关,是以百姓才助儿臣一臂之力。”
金城关今年大旱,偏偏守城将军不顾百姓生死才引发百姓怒气,而周翰听了陆的说法,承诺了百姓粮食,以及还将自己的储备粮给了那些难民,才有了百姓一齐逼上城墙之事。那将军以及守卫一个也未能逃脱,他们一举便拿下了金城关,恰时向皇帝申请的大兵也到了。
夏凉国女王见状,百姓心向南安国,便忍让了一步,未将战事蔓延。
建宁帝眉开眼笑,未想到自己从未注意过的儿子竟这般八面玲珑。
端王冷眼打量着周翰,颇有不屑。
“二皇子周翰,因此次巧夺金城关有功,特封为睿王,赏锦缎千匹,黄金万两!”建宁帝心中甚是痛快。
“谢主隆恩!”
待赏过后,皇帝才似是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想来陆爱卿休息的时日早已到了,怎的还不见他回朝?”
张丞相胡须微颤,面色凝重,“回陛下,陆大人陆大人他在越镇遇刺,如今下落不明”
两日前收到晟轩的信时,张丞相立马派人去寻,但已经两日了仍然不见陆离踪影。恰逢皇上因夏凉一事龙颜大怒,张丞相便没有将此事说了出来。
“越镇?怎会在越镇遇刺?”周翰也颇有不解。
张丞相摇了摇头,众人一时也都不再说话。
“哼!如今这边疆愈发不安稳了!”建宁帝再次沉下了脸。
待听到陆少傅遇刺下落不明的消息传入宁王府时,宁王府瞬间翻了个天。
梅奈郡主自听到便坐立不安,愁容满面,打发许多丫鬟家丁去丞相府探个究竟,但丞相府的人对此事也只有一封信的了解而已。
宁王早已不理朝政多年,那日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