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将路线记在心中。再向前走了几步,便闻见阵阵泥土清新之味,流水急落之声也随之传入耳中,
待出了山洞时,日光略微有些刺眼,弥繁用手遮了遮。适应后却瞧见面前葳蕤的古树中树影婆娑,而略微向上的山坡之上,一道缤纷瀑布自几座木屋旁落下,传来阵阵水花击打的湿润气息。
不知为何,弥繁竟对这般感觉很是上瘾,她本以为那位公子便是那种低俗之人,未想到竟有这般雅趣在此处建房。
“走吧,姑娘。”男子扭头瞧向略有震撼的女子,语气比方才的缓和了一些。
还是第一次有一个姑娘出山洞去欣赏这边的景色,而不是拳打脚踢,鬼哭狼吼,一时对弥繁的印象好了一些。
弥繁点了点头,再次瞧了一眼半山坡的那一簇木屋,便一声不吭地随着他们上了山。
初秋清爽得凉风拨动着头顶郁郁葱葱的树叶,一阵刷刷的树叶落在了石阶之上,几人便到了屋前。
但见一桩桩木楼林立在高大的树木之间,不奢华却很是舒适。几位丫鬟打扮的女子瞧了一眼弥繁,略微有些吃惊,便也行了礼,“姑娘好。”
“姑娘怎么称呼?”男子微微侧头。
“弥繁”
“姓甚?”
“无姓。”
男子颇有深意地瞧了一眼弥繁,继而朝着丫鬟们说道:“这位是弥繁姑娘,怎么伺候你们是知晓的?今日公子心情颇为不好,你们将这位姑娘打扮好便送入芳华阁,公子申时便过去。”
“是。”女子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说罢,男子再次瞧了一眼弥繁,便与几位随从朝着另外一边走去。
丫鬟们面面相觑,也恢复了冷淡的表情,毕恭毕敬地说道:“姑娘,请随我们这边来。”
最靠近瀑布边的木房之内,一束阳光慵懒地落入百叶窗边,照在了正在躺椅上休息的人身上,安静而平和。那人一身米白色儒服倾泻于地,面上盖了一本书,宛如花卷一般静谧美好。
“公子”门外传来呼声。
男子见无人应答,便入了门,却瞧见自家公子竟睡着这般文静,便不敢再打扰,欲要出门。
“澜庆,何事?”那位公子移去面上的书,露出一副苍白却又俊秀的面孔。
“公子,属下是不是吵醒你了?”澜庆略有愧疚地说道。
“无碍。”
“今日,倒有个好玩的女子。”
赵烨辰自椅子上坐起,眉间略有不耐,“日后莫要将哭哭啼啼的小女子带到本公子面前就好,看着心烦。澜庆,你今日越发懒惰了。”
“公子,今日的女子名唤弥繁,乃是她自荐到此,说是倾慕于你,斌要见一见你。”澜庆颇为自豪。
“哼,本公子何时缺过倾慕之人?”虽说如此,赵烨辰却颇为好奇,近几日的女子都是一个货色。
“话虽如此,但公子,此地到底比不上家中”澜庆说着便面楼担忧之色,此地虽适合修身养性,但到底药材之类的欠缺,比不上家中,公子身体日益下降。
赵烨辰起身,朝着书桌跟前走去,“不碍事,本公子的身体自小便是这样,如今走南闯北倒好了一些。只不过,本公子未想到他在南安国的势力也这般大,未能趁此灭了他,到底不是件好事。”
“公子,属下不懂,明明他现在沦落至此,您还要千里迢迢”
“澜庆,你知晓吗?有些人的存在,注定是爱阻挡你的。”赵烨辰站在窗边,瞧着树木的眼神很是空洞。
良久,他咳嗽了几声,用极其沙哑的声音说道:“那日,我带回个男子,似是和他在一起,你可记得他们送到何处了?”
“男子?”澜庆疑惑问道,那夜公子行动时,他未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