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替这二人?莫非陆大人与清风观还有些关系?还是”
周庄主说完底下便有窃窃私语之声响起,有几位公子交头接耳似是在说些什么。
陆离不作理会,起身作揖,“二公子,下官根本不知晓清风观一事,只是下官觉得二公子杀害无辜之人,倘若传了出去,怕是会被天下之人所不齿。”
周庄主面色阴沉不已,“陆大人可真是父母官啊,谁说他二人时无辜之人了?”
“庄主之意”陆离低着头没有说完,眸底的镇定令人唏嘘。
“前些日子,这小道姑埋伏在山庄附近的竹林之外,我一行守卫可是受了她不少苦,后来,陆大人是知晓的,那群守卫无辜被杀那夜山庄遇袭,来人怕是就从湖底进来的吧,今日他二人贸然闯入山庄,谁知晓他二人会不会就是那夜的刺客呢?”
说着,便有紫衣侍女端着一样物什站在了流水亭前。
弥繁不再那么惊恐,倒是细细打量着那人,若不是容貌和服饰,她绝不会将他和那夜的流氓联系在一起,眼前的他大气沉稳,温文尔雅,怎会是那夜流里流气的人?
陆离嘴角微微上扬,抬眼望向侍女所承之物,继而说道:“虽然下官不敢随意揣测二公子的意思,但今日还希望二公子恕罪。”
“嗯?”周庄主也不气,又缓缓端起酒杯朝着对面坐着的孙公子举了举。孙公子一时紧张急促,将一杯酒半洒半倒地一饮而尽。
“下官倒是认为按照二公子的脾性,定是想吓唬吓唬这二人。外面传言二公子何等亲民仁爱,何等的雅人深致,故令下官钦佩不已,千里迢迢来浮玉山拜访二公子。只是”陆离陡然停住。
“只是什么?”周庄主笑容可掬。
众人悬着的心也落了地,听方才这陆大人的意思定然是有意于二皇子,倘若二皇子日后能够得到这位位高权重的陆大人支持的话,定然是如虎添翼。
陆离微微一笑,眸中流光溢彩,“只是二公子这般聪慧之人,却也贪玩,知晓那夜行刺与这二人无关还偏偏要捉弄一下这二人。”
弥繁与古域听的云里雾里,唯一只晓得便是这男子竟然在替他们说话。
“想来侍女端的便是夏凉国皇室刺客独有的令牌——暗夜吧?”
一众公子皆朝着那令牌望去,只见一块鎏金黑色令牌在盘中静静放置着。
周庄主面色凝重,目不转睛地盯着陆离瞧,似是要把他看穿。
良久,突然笑出了声,拍了拍手,说道:“不愧是景都第一才子陆离陆大人,倘若不是这些年来你一直在景都,本公子定以为你也是夏凉国的刺客,哈哈哈,来,陆大人,本公子敬你一杯。”
陆离入座,端起酒杯,附声笑着,酒入喉间瞧了瞧那便目光灼灼的少女,那双凤目万丈深渊。
张晟轩用胳膊蹭了蹭陆离,耳语道:“你怎知晓那是夏凉国的令牌?”
陆离笑而不语,众人依旧如堕烟海。
“来人,既然陆大人求情,那么便将这二人放了。”周庄主心情大好,冲着那边说道。
“陆大人说的没错,此令牌就是夏凉国皇室刺客的令牌。陆大人果真见识渊博,只是这种物什,只有那夏凉国皇室知晓,不知陆大人怎识得?”周庄主眉间锋利之感瞬时袭来,拿着酒杯的手指节发白。
陆离坐着的身子起来一点,端端正正跪好,双手重叠放在头顶,说道:“二公子,事关皇家颜面,陆离不知当讲不当讲!”
“今日便是畅所欲言,有何事但说无妨。”
“可能大家不知晓,家母路氏曾是先皇后跟前伺候着的人,而那块令牌家母也曾有一块,只是”
“陆大人!”周庄主兀地吼了一声,“谁允你提起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