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出雨亭,我的丫鬟小红和小若掌着灯候在了外面。
其实在看到她们的时候,我的心里非常的感动,可是我马上阻止了我的感动。
我问:“你们在这里多久了?”
小红答:“从小姐你进去,我们就一直站在这里了。”
听她这么一说,那就是足足一个晚上了,她们已经站了足足一个晚上,看着她们被雨水淋得已经湿透了的衣服,我强迫自己不要动任何的感情,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是她们故意这么做的,她们就是想得到我的同情!
回去的路上,小若跟我说董小宛妹妹来过这里,就在门外静静的看着,足足看了一个半个时辰,也不让进去通知。
小红还说柳如是姐姐派人来过两次,但是见我和冒辟疆在里面,所以就没有打扰。
我听到了小若这么一说,忽然停下了脚步,我好像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至于哪里不对,我又不知道。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柳姐姐居然在房间里等着我,看见我进来了,微笑着问道:“回来了?”
我脸色微红,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柳姐姐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她拉着我坐了下去,握住我的手,说:“小宛已经回去了。”
我一愣,问道:“她怎么走那么快?”
柳姐姐没有回答我,只是问我:“听说你今晚一直跟冒辟疆在一起?”
我点点头,说:“是的。”
答完,我又马上说道:“可是姐姐,我们只是在雨亭里聊天而已,真的,真的只是聊天而已。”
柳姐姐笑了,很开心的笑了,说:“你们干什么与我无关,只是我又听说小宛也去了那里,你们有见到她吗?”
我低下了头,说:“没有呢,她没有进去,她只是在外面。”
柳姐姐忽然叹了口气,过了良久,才说:“问世间情为何物? ”
过了许多年,我回过头来想想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我才知道柳姐姐为什么会叹气,她并不是为我而叹气,她是为小宛妹妹叹气,原来当时的小宛妹妹对冒辟疆一直情有独钟,只是我和冒辟疆并不知道。
柳姐姐又问我:“你能接受冒辟疆?”
我羞红了脸,没有回答她。
柳姐姐马上明白了什么回事,没有再问我,说道:“自己的感情,自己去争取吧,女人总是很苦的,这个世上,女人很多东西都是争取不了的,唯有感情,那属于自己的感情却是可以争取一下的,如果连属于自己的感情都争取不了的话,那女人活在这个世上好像真的没有任何的意义。”
柳姐姐在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叫我早点休息,然后走了。
我躺在床上,久久的回味着柳姐姐的这番话,直到天际泛白,我还是在细细的想着。
我觉得柳姐姐说的是对的,我们女人生来,不能读书,不能过于露面,不能建功立业,不能参与政事,所有的一切社会活动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好像就是一个工具,一个生男育女c相夫教子c侍候家翁家婆的工具,这好像就是女人天生的属性,甚至连挑选丈夫的权利都没有,我们生下来就给贴上了卑贱的标签。
我也想去争取属于男人的东西,我也想去争取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一直不认为女人比男人差,甚至我认为女人比男人要好的多,我们能吃苦耐劳,我们能忍男人不能忍之事。
柳姐姐的话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是的,我们要去争取,争取属于自己的感情!如果连感情都不能争取,我们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妈妈的马车很早就过来了,那时候我还没有睡,我是在马车上睡着了的。
按照妈妈的意思,我从今晚开始要见客了。
这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