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看向一旁的袁隗道:“太傅,那叶昭不管如何嚣张,与我却也没有半点利害冲突,这次只因太傅一言,何某将之拒之门外,已是得罪了他,希望这次,太傅莫要再跟我耍那些手段。”
“无利害冲突?”袁隗闻言摇头哂笑道:“遂高还是这般天真。”
“太傅此言何意?”何进皱眉看着袁隗道。
袁隗没有说话,只是摇头,身旁的王允卫尉一笑,对着何进一礼道:“大将军如此说,想必是认为,若陛下驾崩,那叶昭定会支持辩王子登基,可对?”
“当然。”何进点点头,只是语气却并不坚定,否则他也没必要将叶昭拒之门外。
“大将军何必自欺欺人?”王允嗤笑道:“那叶昭,乃天子宠臣,在下不否认他曾经与辩王子亲善,但如今看来,他当初亲善辩王子,也不过是为了接近公主尔,大将军仔细想想,自那叶昭当了驸马都尉之后,可曾再与辩王子亲善?”
“这……”何进闻言一窒,叶昭自救驾回宫之后,便很少再去拜会刘辩,不过刘辩对叶昭却是颇有好感。
“若是陛下驾崩前,下诏协王子继位,大将军以为,叶昭可会继续支持辩王子?”王允再问。
何进哑口无言,如今的叶昭,的确是一副大汉忠臣的样子,若刘宏下诏立刘协为帝,叶昭还真有可能支持刘协。
“其实无论陛下驾崩之后,两位王子哪一位称帝,与那叶修明而言,都无太大干系,他乃陛下忠臣,又手握洛阳兵权,只要他一声令下,封锁洛阳城,便是大将军手握天下兵马大权,在这洛阳城中,依旧是叶昭砧板之上的鱼肉。”
看着何进的脸色,王允微笑着继续道:“若是立辩王子为帝,自是皆大欢喜,大将军乃辩王子娘舅,宫中又有何后撑腰,那叶昭也不敢将大将军如何,但若是立协王子为帝,大将军又该如何自处?”
何进闻言,默然不语,这无疑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王允笑道:“若协王子继位,他在洛阳并无大将军这般靠山,只能依赖叶昭,所以会更亲近那叶修明,而大将军在一日,协王子都不得安宁,定会伙同叶昭,先除大将军,而后再夺走大将军兵权,到那时,既有洛阳城内兵马,又得了大将军的兵权,届时,恐怕这大将军之位,也该易主了!”
“他敢!”何进闻言,不禁作色怒道。
“那叶修明曾在军中,不满义真分配,公然以弩箭要挟义真将军,当时他不过一小小都尉,便如此猖狂,若让他身居高位,再手握重兵,大将军说,他敢是不敢?”王允继续循循善诱。
何进闻言皱起了眉头,看向袁隗道:“太傅究竟有何事,不妨直说。”
袁隗叹了口气道:“老夫昨夜夜观星象,见紫薇帝星暗淡,明灭不定,帝星之畔,却是有妖星光芒夺目!”
“……”何进看着袁隗,一脸迷茫,好好的,说事就说事,撤星象干什么?
“依星象推测,陛下驾崩之日,恐就在今夜!”袁隗看向何进,微笑道。
“你是想……”何进闻言大惊,豁然起身,指着袁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低声道:“太傅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老夫什么也没有做。”袁隗微笑道。
鬼才信你!
何进冷哼一声,若非有人动了手脚,袁隗怎可能将皇帝的死期算的如此精确。
“大将军!”王允上前一步,看着何进道:“时不我待!陛下日渐强势,不但迫害我士人,大将军想想,这一年来,大将军手中权势还剩下多少?洛阳城中,大将军可调之兵还剩几何?便是北军五校,如今也隐隐被那西园八校替代,那骞硕不过一阉宦,却手握重兵,反倒是大将军,军权不断被削,朝堂之上,言语也越见无力,又有那叶修明为其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