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起了冲突,昭该如何自处?莫不是每次皆要让他?那卫家可以肆无忌惮迫害于我,而昭却要因顾忌昭姬感受,处处束手?”
“如此说来,此事难不成还要怪老夫?”蔡邕一拍桌案站起来,瞪着叶昭道。
“学生不敢!”叶昭低头,这事其实没有对错,站在叶昭的立场上,卫仲道不死,卫家与蔡家联姻,声势日盛,最重要的是,卫家与叶昭的关系经过卫正之事以后,定是水火不容,蔡琰的存在,会让叶昭在跟卫家对上之后处处掣肘,所以这桩婚事,就算没有之后正好碰上的巧合,叶昭也会找机会破坏。
但站在蔡邕的立场上,他乃守诺之人,这件事若他不知道便也罢了,偏偏让他知道了,自然两难,否则也不会任由卫家污蔑女儿声誉,三年来却没有站出来说过一句话,他认为在这件事上,自己愧对卫家。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蔡邕冷哼一声道。
叶昭闻言,没再辩解。
蔡邕看着他这副样子,冷哼一声道:“不说这些,我且问你,你最近三年,与辩王子走的很近?”
“辩王子欲向学生学求学,学生虽有教他,却未曾应下这师徒之名。”叶昭没有否认,刘辩这三年来,会不时来找叶昭,或请教剑术,也会请教一些学问上的事情。
“皇室之事,非你我所能参与,陛下最近有意立新军,何进当初突然转变态度,已然令陛下心生猜忌,你如今虽贵为九卿,然根基不稳,与辩王子交好也未必是坏事,但切记,若涉及立储之事,切不可插手其间!”蔡邕看向叶昭,目光严肃道:“这绝非你该插手之事,否则,不得好死!”
叶昭看着蔡邕,心中升起一股暖流,点头道:“恩师放心,昭有几分分量,昭心知肚明。”
立储之事,不管叶昭是支持刘辩还是刘协,无形中都会得罪何进或是天子,蔡邕显然是得到了什么内幕消息,不放心自己,方才破例相见,提点自己。
叶昭作为刘宏近臣,能够明显感觉到刘宏对于刘协的偏爱,哪怕刘辩如今已经开朗了许多,仍不得刘宏青睐,欲废长立幼之心,已经很明显,只是一直顾虑何进的权势,是以才一直未曾付诸行动,但若一旦握住军权,收拾了何进之后,恐怕下一步,就会着手此事。
“清楚就好。”蔡邕摆了摆手道:“最近洛阳风言风语颇多,老夫昨日已向陛下此行,准备带着昭姬回圉县,子干乃老夫挚友,他日若有何不解之事,可去子干那里询问,老夫知你如今官居九卿,然这世上之事,有很多高官未必就管用。”
“学生记下了。”叶昭惊讶的看向蔡邕道:“恩师准备走?”
“避一避!”没好气的看了叶昭一眼,蔡邕冷着脸道。
如今在洛阳,蔡琰克夫之名几乎人尽皆知,他蔡邕,三君之一,女儿已经到了待嫁的年纪,然三年的时间里,上门提亲者却寥寥无几,偶尔有人来提亲,也不过是欲攀附名声之徒,蔡邕不屑为伍。
“卫家……”叶昭挑了挑眉,这卫家到现在还上蹿下跳的张扬蔡琰克夫,实在是有些过了,叶昭有心出手收拾一番,不过卫觊如今在何进门下做何进的幕僚,叶昭还真不好出手。
“莫要再惹事,好好辅佐陛下。”蔡邕显然对自家这徒弟的性子很了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
这个时候若叶昭去欺负卫家,旁人说起来,只会说他蔡邕仗势欺人,这个脸面,他可丢不起。
“恩师放心,学生如今,可没时间去理会卫家,只是就算恩师对卫家有亏欠之意,然这三年来,卫家这般欺辱,也该够了!”叶昭皱眉道。
“老夫自有道理,此事你勿要操心,安心辅佐陛下便是。”蔡邕冷哼一声,就算脾气再好,这事并非受他指使,卫家这三年来把气都撒在他身上,就算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