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悬挂着无数具干尸,随着风如同风铃一般飘荡,而光岛飘荡到一定高度,转眼仿佛变成成千上万的萤火虫一般,依附在干尸之上,男子身边那位阴沉的二哥此时已然恢复神智,嘴中轻吟着,如同唱歌一般“漆黑夜,两茫茫,枯木亮出万树阳;度朔山,鬼迷茫,蓦然站立死与亡。天上吊着人,地上锁着魂,天地两相间,始见未亡人。未亡人,不应天,鬼魂不守舍,生人不破魂”
“老二,你嘀嘀咕咕着念叨着什么啊?”
“大哥,快,我们快逃!”老二此时神色慌张的拉着男子,
“快拿出那东西,扔了,我们赶紧离开!”而男子凝重的看着老二,沉思了一下,
“我们走!”说完,扔出一个东西,转身离开山丘,沈墨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本书,书上仿佛书写着三个字,可以已经被岁月腐蚀的看不清字样,老者看了,赶紧捡起来,护在怀里,而刚刚狂奔下山的几人此时却又出现在山丘,能看出来男子此时神色凝重,而几人此时比起刚开始从牌楼里好不了多少,老者一看,
“快进阎罗殿!”说完,边指挥村民跑进阎罗殿,便拉着沈墨,此时沈墨才发现这老头的恐怖,用尽全力也没办法挣脱老者的控制,真搞不清楚,这老头到底怎么了,一会孱弱的仿佛随时要死了一般,一会却又如此强大,被老者拉着冲过牌楼,随手一扔,仿佛把沈墨当做无关紧要的东西,
“到底怎么了?”沈墨愤怒的对着老者吼叫,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可是迎来的却是一双恐怖的眼神,这双眼神很淡然,但是沈墨能看出其中的冷漠,冷漠的仿佛一切都将失去,没有所谓的神,人,甚至一切生灵,不过很快,其中一只眼睛疲惫的闭上了,转身看着牌楼外,
“鬼门关开了···”声音很疲惫,又恢复到那个仿佛随时都要死去的老人,沈墨这时才记起,当时这个老人可是分裂出两个人才打败男子的,难道是其中一个人已经达到死亡的边缘了?
“鬼门关?阎罗殿?难道这里已经是阴间了?难道我···”沈墨呢喃着说道。
“没有,而且幽府,也就是你们说的鬼域,阴间,也不一定要鬼魂才能到达。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故事吗?幽府的大门有一棵参天大树,树木盘根错节,形成一道天然的大门,门前就是我的故乡——度朔山,也有人叫他望乡台,那里就是把关人间有幽府的大门,那里有两个门神,每当清晨金鸡啼叫的时候,夜晚出去游荡的鬼魂就必须赶回鬼域。在鬼域的大门两边站着就是他们,他们一个叫神荼,一个叫郁垒。如果鬼魂在夜间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神荼c郁垒就会立将它们捉住,用绳子捆起来,送去喂虎,而这里就是度朔山。”沈墨脑子仿佛被炸了一下,耳边嗡嗡直响,
“可是不是说度朔山上有颗巨大的桃树吗?难道是假的?那外面被烧焦的就是桃树吗?难道是激起了众鬼的愤怒,一把火烧了这里?”一个问题就会有更多的问题围绕,沈墨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求知欲,老人看着牌楼外弥漫起了黑烟,
“这座度朔山就是那颗传说中的桃木”沈墨吃了一惊,脑袋伸出去,看着外面,果不其然,那黑漆漆的一片,哪是什么夜空啊!完全是烧焦了的木炭,而此时,牌楼外的黑雾越来越浓,但是浓雾中却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紧接着一个悦耳的声音出现,
“冥王大人,妾身来迎你回去了。”
为活,皆可活;若为死,缘何苦?
我站在奈何彼岸看尽轮回,却看不见你的身影,低头看着黄泉滚滚的恶灵,却发现其中一个好像你,于是我跳入黄泉与你共生。
老人看着浓浓的黑雾,却在黑雾漫入的那一瞬间,依附在干尸身上的萤火虫,瞬间开始掉落,一颗,两颗,三颗渐渐的,整个度朔山开始下起了雨,一场流星雨,流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