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墨从床榻上醒来,揉了揉疼痛的额头,嘴里嘟囔着,自从离开及邹城,好像诸事不顺不说,还老是受伤,难道流年不利,轻轻移动了下身体,仿佛浑身的骨头散架了一般,有些疑惑的观察起四周的环境,暗,伸手不见五指的暗,而且带着浓重的泥土气息,沈墨努力的挣扎着坐起来,却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别乱动,你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你还有命活着。”沈墨寻着声音看过去,却只看见一点微弱的烛光在那里闪烁,直到烛光慢慢靠近,沈墨吓了一跳,来人披头散发,脸上仿佛只剩下人皮包着骨骼一般,两眼深深的凹进骨骼内,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来人是游止默,这就让沈墨无法接受,惊讶的看着游止默,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你体内的精元严重亏损,但是目前我还没找到原因,只能把你放在墓石慢慢修复。”沈墨一听,有些讶异的看着身下的石床,这就是墓石?墓石就是埋葬历代院长的墓室,他们的元灵附在墓石之上,护佑私塾,也会为私塾有功之人疗伤,有些感激的看着游止默,而游止默此刻已经坐在石床对面的木桌前,木桌上的烛台被点亮了,却也只能在黑暗中显示自己的那份倔强,弱弱的光芒在黑暗中苦苦挣扎,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有些人对你好,只是为了害你。我就是其中一个。”沈墨疑惑的看着游止默,却并未搭话,
“如果你默默的待在私塾,或许我不会这么快下手,可是这次你蹦跶的太厉害了,我不敢保证你还能在私塾待多久。”挑拨了一下快要熄灭的烛光,游止默看了眼沈墨,
“所以别怪我,只能怪命运,是他让你留在这,也是他让我不得不做。”
“如果有命运,那么好人为何总是备受折磨,让命运为自己背负罪责,你不觉得可笑吗?”。
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披头散发的老人,嘲讽的说了句,接着看着沈墨,古怪的笑了笑,沈墨不知道那个老头为什么会对自己笑的那么古怪,可是却感觉道一股莫名的寒意,
“可以开始了吗?”接着老人语气癫狂,却似小顽童,问着游止默,看着沈墨就像看着一个赤身的美女一般,还不停的啧啧之声,坐在石床之上手不停的抚摸沈墨的身体,沈墨想挣扎却全身没有一丝力气,这时,院长被游止默带了进来,也和沈墨一样,全身无力,眼睛无神的看着沈墨,
“我知道你会走这一步,可是我没想到你真能埋没自己的本心。这可不是我认识的老家伙啊!”院长看着石床上的沈墨,对游止默说道,
“我是为你好,要是再不取出那东西,你坚持不了多久,我是私塾的罪人,但是我却不能看着这个囚笼里唯一的亲人死去。”那一刻,游止默的眼神不再平淡,反而露出凶狠和坚毅的神色,转头对沈墨说道,
“书界的界源就是太古凶兽,凶渊,传说它以人为炉,以怨为力,食怨而化神,食精而成人,每一代私塾的院长都会寻找一个缺魂之人,让其成为炉鼎,合二为一,待到凶渊完全侵蚀寄宿之人,私塾便会下手击杀,逐回界源,可是上一届却因为我而变得····”说着,游止默一脸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发根,最后却呜呜哭了起来。
那一年,游止默修行百年,正值私塾院长换届,那时候游止默被长辈们视为最佳的接班人,而游止默也没有辜负这份期待,以火元之灵成就无上灵师,进入地榜。然而那一年,她也被作为炉鼎之身选入私塾,游止默第一次见到她,那娇弱的身躯便进入了游止默的眼里,她仿佛一泉春水,无声无息的侵入游止默的心扉,游止默知道,自己爱上了她,历史上也不是没有院长爱上炉鼎的事,可是他们没有爱的那么彻底,他们在最后都是亲手斩杀了自己的伴侣,游止默不想,也不会这么做,那一年,游止默开始不在私塾修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