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法娜看到简俊劈头就大声骂了一句:“林宝坚!为什么昨晚那么大件事刚才在电话没有跟我说?要不是我从记者那里收到风声,也不知道这件事!”
简俊对于陈法娜那种“善意的恶”已经慢慢开始习惯了。他慢条斯理地解释:“妳刚刚跟我谈的时候我还不是好端端的吗?用得着那么大火气吗?”
杨心怡在一旁看到他们没有什么事都松了一口气:“你们不知道,法娜听到了可紧张死了,生怕你们受了什么伤。听说宝坚你一个人打趴好几十人,这可能吗?我们都不太相信你们会完好无缺,所以才匆匆上来看看你们。看来,传言是太夸张了”
陈法娜接口继续教训道:“鬼才紧张你们了!我不上来,怎么知道你在电话里会不会骗我?要是你打伤人犯了官非怎么办?被警方拘留了怎么办?传出去了怎么办?叫你们别惹事你们不听...”她还絮絮叼叼的说过没完,为怕被误解作者骗字数,唯有下删三百字。
马明也插口讲解了一会,和简俊的言简意赅不同,马明把昨晚的殴斗事件讲得简俊神乎其技,以一敌百。当然,看到两人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反正她们是选择不相信的。
陈法娜最后严词告诉两人:“总言之以后发生这些重大事情,第一件事就要通知我。我不但是你们的经纪人,也是你们的公关。要是一堆传媒记者走来问我你们的事情然后我却一问三不知,那我还怎么当你们经纪人?”然后再望着简俊说:“尤其是你,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失忆以后整个人都变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忽然间身手变好了,不过既然你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就要好好珍惜,把过去自怨自艾的自己丢掉,换成一个自信的自己!”
简俊有感而发地道:“对对。不脱皮的蛇,只有死路一条。”
陈法娜有点诧异:“哎唷,你怎么忽然那么长进,连哲学家尼采的说话也懂得拿来用了?”
简俊:“我就随便说说的,拾人牙慧而已。”笑话,要是肚里没有半点墨水,他怎么能伪装那么多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去执行任务?
但杨心怡却提出了一个疑问:”还懂得用成语了,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记得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呢?“
简俊心想:”糟了,竟然又被抓了个漏洞!”反倒是陈法娜帮了他解释:“很稀奇吗?他讲话不是很流利吗?失忆后不也会记得讲中文?问你上星期吃个什么便当你可能会忘掉,但你总不会忘记自己的语言吧?”
简俊急忙道:“法娜说得对极了,有很多说话说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怎样学到的,就好像我忽然记得了高湄的身份一样。”
细心的杨心怡还是觉得简俊好像有所隐瞒,现在的简俊和以前相差很多,也有越来越多的谜团,但她也没有打算去深究,就算想深究她也没有办法,她不过是一个艺人助手而已。
今天他们都没有通告,几个人就在宿舍里说点公事又八卦点私事,说着说着简俊忽然想起:“对了,我们宿舍不是有六个人住的吗?我回来那么久就只有见过张博彦和沈仲尧而已。”
杨心怡解释:“其实你认识他们的。他们一个叫邱升持,一个叫杨潮伟。升仔是一个表演狂,硬拉了好兄弟伟仔入了演艺训练班,现在入了行两三年左右,是我们公司旗下的艺人。这对难兄难弟上了神州拍外景一个星期,戏份不多,但却很辛苦,也难为他们了。”
陈法娜接口:“他们应该今天回来了吧?就不知道他俩会不会玩到不知时候回来。明天他们也有份去试镜会的。”
话刚说完,宿舍的大门就开了,进来了两个年轻人。为首的是一个样貌普通,中等高度,身形瘦削但结实,下巴略为有点兜,也就是hk俗称的“鞋抽脸”(鞋抽就是神州的鞋拔子的意思,非常形象化),看上去倒有点像姓周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