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恼火,但还是哑声道:“秦深,你别这样。”
温可人冷笑:“不用你假好心!余木夕,你是我见过最恶dú的女人!你根本就不配做人!”
“我……”余木夕张了张嘴,深刻反省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看着温可人喷火的眼睛,她突然反应过来,温可人大动肝火,多半是因为秦深的事情。
她是秦家的干闺女,跟秦深十多年的兄妹情,为她哥哥,揍不知好歹的嫂子一巴掌,理所应当。
“对不起。”余木夕栽着脑袋,不但不觉得委屈,心里反而好受了些。
结扎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因她而起,秦深越是包容她,她越是无地自容。现在温可人站出来为秦深讨回公道,她心里的愧疚感反而消减了些。
秦深却不这样想,温可人扇了余木夕,余木夕居然还向她道歉,他顿时zhà毛了。
“余木夕,你他妈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吗?人家打你,你还道歉?你脑袋撞傻啦?”秦深气急败坏地骂她,一把将温可人推搡到余木夕面前,“还记得爷爷是怎么jiāo代你的吗?”
“啊?”余木夕先是被温可人打懵了,现在又被秦深吼懵了,怔怔地看着他,目瞪口呆。
“有人打你,你就给我打回去!”秦深恶狠狠地瞪着余木夕。
余木夕彻底懵逼,呆滞地将目光从秦深脸上转移到温可人脸上,再转移到秦深脸上,愣乎乎地把温可人扶起来:“秦深,你挨刀子的是中间,不是上面啊。”
“你!”秦深被余木夕的不争气惹得一肚子火,狠狠瞪她一眼,实在是忍不了了,将目光转移到温可人脸上,冷锐地质问,“谁给你权力打木木的?”
温可人不胜委屈,却咬死了牙关,倔强地瞪着余木夕,死活不肯向秦深低头。
她没错,她是为他出气。
可是很显然,他并不需要。他已经彻底被这个狐狸精迷住了,哪里在乎动刀子?狐狸精就是让他去死,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皮子吧?
“道歉!”秦深收紧手,温可人单薄的肩膀在他有力的大手下控制不住地颤抖。
温可人死死地咬住嘴唇,尖尖的虎牙深陷在ròu里,淡淡的血色晕开,染得粉唇白齿一片血色。
余木夕一看秦深对温可人动了手,越发愧疚了,连忙站起来去掰秦深的手,皱眉劝说:“秦深,你别这样,可人也是心疼你。”
秦深狠狠地瞪余木夕,戳着她的脑袋破口大骂:“余木夕,你怎么那么怂包?”
余木夕耸了耸肩,十分委屈:“我不是怂,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可人打我,我不怪她,她也是为了你。”
话没说完,秦深冷厉地喝断:“她有什么立场为了我?她要真是为了我,就不该动你一丝毫发。手术是我自己提出来做的,我要是不愿意,谁还能逼我不成?”
余木夕被秦深吼得抖了抖,心里不自觉地涌起一阵暖流,好像脸上和脑袋上的伤都不那么痛了。
“你不怪我,那我就不用自责了。”余木夕长吁一口气,换上一副轻松脸,话锋一转,“那我不怪可人,你也不许难为她。人家特意跑来帮你打理公司,多不容易啊!”
秦深见余木夕一直替温可人求情,不得不缓和下怒气,但还是绷着脸,恼怒地冲温可人吼:“你嫂子不怪你,那是她大度,但那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乱来。你听好,秦家的五少nǎinǎi不是谁都能碰的,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必须向木木道歉!”
温可人的心一沉再沉,仿佛早开的桃花正在春风里摇曳生姿,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摧残得零落成泥。
“要么你就给我滚出秦家!”
秦深见温可人咬着嘴唇,倔强地瞪着余木夕不说话,终于没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