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已经那么明显了,再做任何举动,也都只是徒劳无功。
而江逍与赵天雨两人既然没有动作,伤渊也没有再主动发动攻击,只微笑着看着两人,守护着身后跳动越来越快的巨茧,等待着孽葬破茧而出的那一刻。
“要是我们都死在这里,你怕不怕?”
江逍突然转过脸,对身旁的赵天雨问道。
“要是?只怕是一定的吧?”赵天雨望着江逍的眼睛,苦笑了一下:“光是那个伤渊一人,我们就已经不是对手了。再加上他身后那个茧……一旦破裂重生之后,我们……还有什么胜算么?不过……”
她抽出了被江逍握住的手,反手重新握住,与江逍十指相扣,微笑了一下:
“既然是要死,那么死在一起,当然很好。还能有什么遗憾可言?”
“很好!”
身前的伤渊轻轻鼓了两下掌,挑了挑眉毛:“非常感人的遗言。不过……只可惜再感人的遗言,也不过只是遗言而已。接下来,请期待——孽葬的表演吧!”
伴随着伤渊的话音落下,他背后的那个巨茧,跳动的速度也猛然达到了顶峰。
“来了!”
江逍用力捏住了赵天雨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
准备迎接……那个名叫孽葬的男人的到来!
一只黑漆漆的手骤然穿透了正在剧烈跳动的巨茧,从其中闪电一般穿出。
但那只手的方向,却赫然竟是——
正背对着它的伤渊!
直到劲风临身,伤渊才猛地察觉到不妙,飞速地向前纵身一跃,但却终究还是太晚了一些。
那只手太快,也太狠,纵使伤渊已经向前跃出,逃过了被一爪穿心的结局,却仍旧被狠狠向下一拉,从脖颈直到腰部,沿着脊椎拉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深可见骨。
“该死!孽葬!你疯了么!”
伤渊在地上猛地一个打滚,远远隔着数米远,冲着那巨茧厉声吼了起来,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孽葬……明明是已经接受过院长注印的觉醒者,怎么可能对他胡乱发动攻击!
一击不中,那只手又缩回了茧里。而伤渊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巨茧,跳动已经逐渐减缓了下来。
“孽葬!说话!你到底在想什么!”伤渊低声吼了起来,仿佛受了伤也野兽一般。
但巨茧却仍旧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传出。
江逍与赵天雨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的目光中都同时传出了一丝惊讶与喜色。
那个孽葬……在攻击伤渊?
两人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距离那颗巨茧已经远了一些。他们毕竟还不知道,孽葬究竟是有意攻击伤渊,还是无差别地攻击距离自己最近的目标。
安静的几秒过后,那只巨茧猛烈地颤动了起来,随后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一般缓缓分开,裂成了四瓣。
而在那四瓣茧壳的中间,笔直地站立着一个男子。
他看起来很年轻,最多也不过只有十八九岁而已,与其说是青年,倒更不如说还只是个少年而已。
他的全身都是赤裸着的,不着片缕,身上每一个部位的肌肉线条都完美如同雕塑。只唯独——体表所有的肌肤,都是一片黑色。
并不是黑人那样的黑,而是更加深沉,更加幽暗,如同黑洞一般能吸走所有光线的黑。
他的面庞英俊到令人窒息。即便伤渊已经算得上是江逍平生仅见的美男子,但与眼前这少年相比,却也只能顿时相形见绌。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漠如同岩石。
他抬起头,环视了一下二楼四周,目光扫过三人,最后停留在了伤渊的身上。
“一。二。三个。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