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赫连凤点点头,松了口气的样子,眉宇间却笼上轻愁,“对了,忘记告诉燕儿,我怀孕了”
史书记载,明纪十九年正月十五日,相府有女赫连燕,彼时声名狼藉,广受争议,却奉召入宫,为十五皇女的女官,:临别时,相府诸人依依不舍,挥泪相别
我坐在轿中,即使轿子渐渐地行远,也未曾回头耳边一直在回想着昨夜赫连云齐吩咐过的话语,他说,“你要做什么,我皆不管唯需谨记一点,如若影响到赫连家的地位,绝不轻饶”
那冰寒的话语,听来当真是薄情的很
渐渐地平复自己的思绪,我深深的呼吸口气,喉咙一片冰凉,撩起轿帘,外面仍旧在下着大雪算来,这一场雪已经下了三天有余,放眼四望,满世界的银白色便是因为这场雪的原因,最近的京城,不太平静暗潮汹涌,不知道埋在暗处的,会是什么样的谋前日夜里,外城有几处破旧的民房被大雪压塌,数十人被压在雪中冻了一整夜,待次日被人发现时,已有三人冻僵死去,其余人全部陷入昏迷,生死未知苏俊大怒,天子脚下仍旧存在这种危房,无异于是当面扇了他一个耳光当即撤掉了现任京兆尹的官职,并下旨视情况追究其责任负责处理此事的人按照苏俊的安排,妥善的埋葬了那三人后,将剩下昏迷的人送到了就近的医馆中救治却不想,昨夜里大雪连绵,医馆也被大雪压塌,医馆中的伤者郎中等,:全部被埋在下面目前,未知生死此消息一传出←个京城尽哗然,然后消息就越传越离谱,到最后演变成朝廷不管那些受灾的普通百姓,将已经病危的他们送入快要倒塌的危房之中,才导致了这场惨剧一时之间,民心涣散,怨声载道所经之处,人人皆用鄙夷的眼神注视着城中往来的守卫,更有甚者故意挑事与守卫大打出手京城再无平静之处据闻,苏俊勃然大怒在朝廷上直接摔了手中的奏折,高声怒斥朝堂上的众大臣☆终,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笔直的昏倒在朝堂之上左相赫连云齐代为下令,负责安排冻伤者住处的众人,上位者直接送至外城的菜市口斩首,下位者全部关入了天牢之中于是,本是难得的元宵佳节♀京中的喜庆气息反而减了不少太子殿下苏宇轩御史大夫叶落安与工部尚书黄江羽跪在御前请命,揽下了此事,誓言会将此事查清楚以稳定民心这些,都是受苏俊之命,来接我入宫的纪尚告知京中不安稳,或许,苏俊是怕我被波及
恍惚了一阵,九月走过来,“小姐,叶大人在前面”
收回思绪抬头看去,果然见到叶落安独自一人蹲在路边,他穿着样式普通的便服,手中拿着一大串糖葫芦,与一群正蹲在雪地里玩雪的小孩子玩得不亦乐乎虽然隔得很远,却也能看见叶落安嘴角的漩涡深深,脸上带着的是那般干净而纯粹的笑容,当真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要过吗?”素右问道却不待我回答,她已经自己跑了过去,:
“小姐,能否允许我先过去问问那些灾民的情况?”轿外,纪尚轻声地询问着“停轿吧!”虽然我们这一行人已经忍受了一路鄙夷的目光,纪尚既然能提出如此要求,想必是不怕的“请小姐待在轿内歇着”纪尚恭谨的说了一句,便转身向叶落安走去轿子放下来,我掀开轿帘,看着满目的白雪,暗暗地提了口气,才踩到雪地上面连日的大雪,路面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一直在下,即使清理也依然会被覆盖々堆积到了大人的膝盖处,若没有穿着宽大的草屐,一脚就要踩进雪中,根本就无法外出要不是提气并且放轻脚步,我这一脚,肯定要陷下去九月踩着她脚上宽大不已的草屐,困难的走上前来想扶我,我冲她摆手,“九月去轿子里等着,我自己过去就好”
轻移脚步站到素右的面前,正好听到纪尚问叶落安,“那些人怎么样?”
“全部死了”叶落安把自己手中的糖葫芦分给那群小孩子,待小孩子嬉笑着跑远,脸色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