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兴辉成天忙着公司事,儿子成天在外面晃荡,他很长时间没有过问过儿子事了,还是丁海棠告诉他,儿子要到一个茶楼里去做店长,他想到有事做,总比成天东游西窜的好,没有细问究竟是什么样的茶楼,随口说了句,“随他了,只要不跟我惹事,他做什么都可以。”
所以,直到今天,他还不知道儿子有几个老板。
“四个了,金城,睿哥,睿哥的妹妹林玲,还有就是我师傅李冰儿。”
刘兴辉接着问道:“你师傅是那家的?”
“绿源集团的大小姐。”
邓兴辉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那是李楠的女儿,你是不是对人家小姑娘有意思?”
邓三一听父亲的话,急着辩解道:“爸,你说什么呢?我对师傅,一点歪心思都没有的,我就是崇拜她车技好。和她接触以后,觉得她人很好,很哥们,很义气,我能进茶楼,全是因为她,她把我带在身边,教我做事。爸,这样的玩笑话你以后别再说了,特别是别当着金城说,我师傅跟金城才是一对儿。”
邓兴辉看着单纯的儿子,他几句话,就把儿子和这些人的情况全了解了。
听儿子的话,和这个李冰儿的关系不错,而李冰儿和金城是一对儿了,那么。。。。。。
邓兴辉心里有了计较,他想赌一次,于是重重叹口气说道:“儿子,你是有福的人,能遇到这样的朋友,以后好好跟着你这个师傅做事吧。”
邓兴辉说到这里,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邓三忙劝道:“爸,你别难过,公司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邓兴辉又叹一口气,然后才说道:“三儿呀,我心痛呀,你们三个孩子中,我亏欠家琴的最多,你大姐出生那年,正好遇到我生病住院,那是我们家最穷的时候,因为没吃的,你妈没有了奶水,家里穷得买奶粉的钱都没有,家琴从三个月起就吃稀稀的米糊糊,你姐姐个子为什么那么矮,体质弱,那是从小营养不良导致的。”
邓兴辉仰头看着天花板,悠悠的说着。
邓三静静的听着的,没有打断父亲说话,这是他第一次听父亲讲的他们家的过往。
每每看到家琴,我的心像滴血一样的痛,后来我的身体好些了,开始出来做事,家里的条件改善了些。
唉!孩子成长是单程的,我多希望家琴是在我们家条件好些的时候才出生。可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家琴的体质弱,从小就胆小,性子也软。
那会儿,我跟你妈想再生个孩子,最好是儿子,万一我和你妈有什么,得有个人保护家琴,为家琴撑腰的,成为她依仗。
所以,我们才生了你二姐,本来想生个儿子来保护家琴,结果又生下个要保护的,没法,我们才接着生了你。
三儿,我们家不是外人说的因为重男轻女,才生儿子的。是因为家里有女孩儿需要儿子保护,才生儿子。
这也是这么多年,你在外面野,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我都不管你的原因,我怕管得太多,束缚了你的性子。唉,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
三儿,你现在还没有成家,你体会不了做父母的心情,特别是养女儿心情,真是担心一辈子。
像家琴那样,小时候,她身体健康是我的心病,上学了,我担心她学习跟不上,没有自信心。到她该成家时,担心她遇人不淑。
三儿,小暖给你妈打电话,说家琴被那混蛋打得起不来时,我的心像被人用刀子捅了一样痛。”
邓兴辉说到这里的,满心的伤痛。
邓三伸手握住父亲的手,“爸,别难过,我一定让那个混蛋付出代价。”
邓兴辉反握着邓三手,有些浑浊的眼睛看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