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真有两点:一个是定时zhà弹宋耀群,一看见这颗定时zhà弹我的心里就发怵,万一哪天这颗定时zhà弹心情不好自燃了,我非得被zhà得粉身碎骨不可。二是我们紧张的寝室关系,非常不幸的是,我终于结束了自己在寝室做和事佬的日子,成功被她们拉入了寝室混战当中。
宋耀群最喜欢在自习课上肆无忌惮地泡面,每每那个时候,五班的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咸腻的康师傅的味道。班里人一边做着题一边被迫嗅着康师傅的味道,大多敢怒不敢言。在课堂上泡面似乎只是宋耀群带着些挑衅意味的习惯,每次大张旗鼓泡好的面,他都不怎么吃,有时候甚至只喝一口汤就扔了。对于宋耀群而言,似乎他只是愿意看到班里人心有不满而口不敢言的样子。
木南乔本就对宋耀群有一种莫名的敌意,眼睛扫过宋耀群时,眼神里总隐着些许不屑和挑衅。在我的记忆里,木南乔和宋耀群就曾因为一桶泡面大打出手,这俩家伙倒是没事,遭殃的是我的桌子油光满“面”。从那之后,宋耀群和木南乔一靠近,我心里就不由自主地打小鼓。
宋耀群或许是我的克星,前面坐着克星,可想而知我的日子并不好过。
宋耀群不喜欢侯爱君,英语课上经常会在老师眼皮底下打游戏。那一次,侯爱君心情不好,看到宋耀群低头打游戏的样子怒从中来,抓起手边的板擦就扔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我的额角上。镶在板擦边缘的银晃晃的铁皮打过来,额角一阵尖锐的刺痛。
“啊!”严妍有些慌乱地大叫一声站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被砸的是严妍呢。严妍这一嗓子倒生生将我哽在嗓子里的尖叫堵了回去,也罢,反正有人替我叫过了。
见状,侯爱君皱了皱眉,眼睛里隐着浅浅的歉意和懊悔,毕竟,之前用的都是杀伤力没这么大的粉笔头。这点儿廉价的歉意和老师眼中珍贵的“师之威严”相比,显然太微不足道了,所以我低着头并没有等来哪怕一句道歉。老师只是匆匆扫了我一眼,转而扯着嗓子冲宋耀群吼道:“宋耀群,不听课就滚出去!”
宋耀群像是没听见似的,自顾自低着头打着游戏,不仅如此,挑衅般的,他故意将原本chā在游戏机上的耳机拔了下来,于是,那游戏机里聒噪的声音便如困兽一般,张牙舞爪地冲了出来。侯爱君气得脸色铁青,站在讲台上指着宋耀群说不出话来。讲台下的同学纷纷面面相觑,看着僵持在那里的两个人。
有完没完?!
我不耐烦地低下头看书,额角尖锐的疼痛袭来,让我有些静不下心。头上温热的液体滑过我的脸颊,滴在我的英语书上,轻轻晕开,浸染着白纸上密密麻麻的黑色字母。单调的黑白间,那一抹鲜艳的红显得如此刺眼。
“严妍,你有纸巾吗?”我轻声说道。
“你怎么了?”严妍看着我不自觉喊道,手忙脚乱地掏出纸巾为我擦拭,血,却像流不尽似的从额角源源地渗出来。一道道目光向我扫了过来,好奇的目光在触到我的脸的那一霎便染上了一层惊恐想来,我的样子是相当狼狈了。
“cāo!”宋耀群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扔下手中的游戏机猛然转过头来,将手掌轻轻覆在了我的额角。他紧紧地蹙着眉,眼角眉梢里满满的担忧之色让我心头一暖很久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过我了。
但是我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担心。
小时候宋耀群经常住在我家,那个时候的宋耀群就是我们那个小胡同里的孩子王,而我就是他身边一个不听话的跟屁虫,他总是千方百计地甩下我,而我总是想方设法地跟着他。
有一次,他在前边跑,我在后边追,我跟着他七拐八拐跑到一块闲置的宅基地上,那块宅基地上只有几簇杂草和几只没教养的鸡。为什么说它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