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现在想想,还真是幼稚得很。在我的心里,幼稚这个词时常晕着一层过去的光泽,当我们脱口而出幼稚二字时,时常一厢情愿地将自己从那幼稚的过去中摘出来。
我们路过青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时光中沦陷却束手无策,这真是一件让人伤感的事情。
☆、做贼心虚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我属于易寒体质,一进冬天就要温度不顾风度了,整天穿得跟只树袋熊似的。
周五是放假回家的日子,上午十一点就可以离校了。我背着书包拖着箱子,走出教室准备去车站等车。见状严妍和马志伟不觉调侃我“像个逃难的”,逃难就逃难吧,反正在学校的每一天我都盼着“逃难日”的到来。
正走着冷不丁被人拍了拍肩膀,回头是面无表情的宋耀群。我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个时候叫我干嘛?宋耀群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说道:我妈想我了不行啊?我在心里吃了一惊,一为他主动给我拉箱子,二为他竟然想去我家了,仔细想想他有多久没来过我家了,至少两年了吧。这两年妈妈倒是时不时地到汉城去看他,他倒是一次也没来过我家。我自然没什么感觉,他不来正好,倒是nǎinǎi偶尔会念叨两句。
出了校门,宋耀群自顾自托着箱子走在我前面,我疾跑两步追上去正准备道谢,他突然把箱子递了过来。我接过箱子有些无语有些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一出校园就原形毕露了吧。一路上,我和宋耀群各走各的,谁也没有理谁。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邻居家的一个nǎinǎi坐在街边晒太阳,我停下来热情地打了个招呼:“李nǎinǎi,您歇着呢?”李nǎinǎi眯着眼睛看了看我,慈祥地说道:“沐沐放学了?”李nǎinǎi热情地招呼着我,突然看到戳在我身后的宋耀群,不禁问道:“......哎?沐沐,你身后这小伙子是谁呀?”
宋耀群站在那里有些尴尬地冲李nǎinǎi笑了笑,我看着宋耀群不自然地样子,想了想,凑近李nǎinǎi大声说道:“李nǎinǎi,您不记得他了呀?您还记得吗,有一年我们去您家玩,他钻到您家鸡窝里掏鸡蛋,结果鸡受了惊把鸡窝都给撞坏了......”听到这里,宋耀群黑着脸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李nǎinǎi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喃喃道:“哎呦,是小群。这孩子长这么高了,小伙子真排场。”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李nǎinǎi冲我俩说道:“沐沐、小群,我蒸了些绿豆糕,你们一会儿过来拿,别忘了哈?”
闻言,我满口答应向李nǎinǎi道了谢,拎着箱子回了家。路上,宋耀群有些吃惊地感叹道,你还真不知道客气。闻言,我挑眉看了他一眼,随意说道,如果人家只是跟我客气客气,我自然知道客气,但如果我可以肯定人家是真心想要请我吃的,我为什么要客气?宋耀群有些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跟你客气客气?
在宋耀群的认知里,难道就没有“邻居之谊”这个词吗?想想,对于一个在汉城住着城郊大别墅的人而言,这种东西或许还真没有。
“周围的这些老邻居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对我来说,他们更像家人。哎,你知道吗,我们县城一直搞城建,估计再过个两三年就拆迁到我们家了,烦死了,一点都不好!舍不得我们家的院子,舍不得这些老邻居......”我一路走,一路喋喋不休地讲着话,宋耀群默默地听着,没有什么言语,些许羡慕的情绪在那双狭长的眼睛里一闪而过。
爱彼此却让彼此感觉不到爱,是我们家里人的共同点。平日里宋耀群不在我妈身边时,我妈倒是老念叨着这个儿子,眼角眉梢里是藏不住的慈爱,但只要宋耀群一出现在跟前,超不过三分钟我妈就开启了唠叨模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