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之利!匹夫之勇!”
黑斗篷看不上的封煦,一剪子挑开了黑斗篷的帽子……
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连徐都有一瞬间忘记了吸收本源之力。
之前,几乎所有人都想过、猜测过黑斗篷的样貌,是不是凶神恶煞,是不是丑陋无盐。
然而他们都想错了,直到此刻他们才看清楚黑斗篷的脸。
说是脸,但黑斗篷根本没有脸,或者说没有五官,整个头部只是一个被黑气萦绕的光秃秃的头颅,如此,根本不是美丑凶恶能衡量的。
果然是个怪物!
“你找死!”前一刻还如同面团的头颅,此刻如同走马灯一般的浮现出火海水狱、山倾地覆。
陶紫看的清楚,其中还有韶光之境最后沦为画卷的场景……
一幅幅,一帧帧,场面无情却又壮阔,这莫非便是灭世之时的景象?
裂风鼓鼓,看着焦灼的斗在一起的人和黑斗篷,衍菽攥紧了拳头。
此刻,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同自己一般无二的银发背影,小煦……
“不,我想活,所以你得死。”封煦的声音不算大,但比之黑斗篷和巨剑,都更加清朗透彻。
这话伴着初升的朝阳一起降临大地,给人心中带来无尽希望与温暖。
只不过朝阳还不曾完全升起,便被一团黑云遮蔽住了。
“黄毛小儿,大言不惭!”
浓云蔽日,世界复又归于黑暗。
黑斗篷身形不断壮大,晟扬、鸿放、苍告、衍菽再也等不得了,一时举步共进。
一个猛地回头,黑斗篷手臂拉长,想要抓住徐。
之前,徐对他造成的伤害,好比野兽身上生出的虱子,实在是不痛不痒。即便现在黑斗篷也没有拿徐当一回事,只要自己想,随时便可将她身上的本源之力收回。
所以,不在乎她最后能吸纳多少,总归无论多少,最后都会回归到自己这里。
然而,他没想到这一抓之下竟然落空了。
徐油滑的像一条泥鳅,加上鸿放几人的参战,身边又多了几只小虱子,倒真的叫徐逃开了。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可谁说我要打败你的?”
徐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云淡风轻的像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她太清醒了,清醒的知道下一步路,在哪里。
因为,这条路她规划了几百年,每一步都推敲了无数遍。时至今日,虽然有了变数,但终点没变,她会按照计划,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哪怕,这世上再无徐此人。
“你待如何?”黑斗篷走马灯投影仪一样的头上,凝聚出两团黑色火苗,像是浓黑的眼睛,没有多少锋芒,却足够诡异恐怖。
“我啊,哈哈哈!我待如何?你猜呢!”徐反问道,她与巨剑,巨剑与黑斗篷,三者之间始终保持一个大致的距离。
“我想……拉着你一同回地狱!”
徐且笑且痛,风吹起她飘散的长发,诡异的白面红唇却因为哭红的双眼带上了一种别样的美丽。
“儿!”
素真终于冲到近前。
“师尊。”徐笑着留着泪:“师尊,我是徐,是您的弟子,从来都不是什么雾隐。”
“我知道。你不要犯傻……”素真,身为她的师尊,此刻虽然不知道徐究竟要做什么,但隐隐感觉有些不好。
再去看黑斗篷,眼看就拦不住了。
“离开世俗界,登上招摇上,我从未后悔过。命运爱作弄我,我偏要反抗回去。”
雾气氤氤氲氲的散溢开来,却不似之前的恐怖灼人,就像是寻常的雾气。
“生而为人,进而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