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明鉴,臣无不臣之心,定是栽赃隐害!前些日子臣刚刚杖毙了家中一个不听话的儒人,定是她丫寰怀恨在心......”
洪丰不紧不慢的拿出一个信封来,呈报皇帝道:“陛下,昨日有人偷偷交与臣下一封信,并告诉微臣泯王有不臣之心,臣这才斗胆私查了郡王府和王爷府,望陛下容后再予以责罚。臣在郡王府中搜出了与先前那人给的信签笔体相同之信签,请陛下过目。”
洪丰搜查两府自然是皇帝的授意,洪丰却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算是给皇帝留有挽转的余地,算是摸透了皇帝凡事留一线的心思。
若在平日,两府的警戒也不会如此松懈,概因齐阳郡王将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了接应泯王进城和皇宫勤王之上。
令他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一切仿佛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连刘相爷、罗千户也倒戈相向,父王那头怕也在对方的算计之中了,这场朝堂之变怕是彻底夭折了。
皇帝打开了两只漆封的信签,越看脸色越白,最后将其中一封撕得粉碎,颤抖着指着齐阳郡王,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最后只连说了三个“好”字,显见气得不轻。
随即大手一挥,抬了箱子进来的上百名侍卫,转而抽出刀剑,将刚刚在大殿上叫嚣着做证的官员和证人全部扣了起来。
齐皇帝眼睛腥红一片,无限痛惜的指着齐阳郡王道:“齐阳,你真是朕的好弟弟!你与你父泯王虽是旁支宗亲,朕待你们却比亲叔叔、亲弟弟还要宽容。有铁矿不报,朕体谅泯王好武喜兵,原谅了;与周国私开盐路,朕体谅泯王为齐国军饷分忧,也休谅了;有盐矿不报,朕体谅泯王许是给朕一个惊喜,也等着消息!朕的纵容,却是培植了你们的狼子野心!!!现在还要罗织罪名给朕吗?用一个虚无飘渺的消息就要证明朕非皇帝血脉,齐阳,你真是其心当诛!罪无可恕!”
齐阳郡王脸色一白,随即镇定道:“齐召,你敢念出信的内容吗?信中所说的都是事实,你根本就不是齐家血亲,而是月亮与外人生的野种、杂种,你亲祖父就是这个野疯子!!!”
齐阳郡王歇斯底里的指着成越。
齐皇帝无比轻蔑的看着齐阳郡王,冷笑道:“齐阳,你看他的长相,像是朕的爷爷该有的年纪吗?找人栽赃,总得找个差不多的人吧!你若想找和当年姚成越长相相近、年龄相符之人,朕随手可找出数十个来!任何一个都比这个要像!事到如今,朕不能再顾念亲情,不能置大齐国于风雨飘摇!”
齐皇帝向身后之人使了使眼神,不一会儿,刘相爷便走了上来,手里端着一只匣子,打将开来,露出数十封信签来,磕头谢恩道:“陛下,这是齐阳郡王透过微臣与泯王私通的消息,微臣全部劫了下来,并将计就计,扰了他二人的部署,其中就含有泯王与周国密谋合围齐国、谋朝篡位的判国的信签!!!”
齐皇帝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声音铿锵有力道:“竖子可恶!置疑朕的身份是假,谋朝篡位、将大齐国变成大周国的附属国才是你们的最终目的!你们,置大齐国国威何在?置同朝臣子何在?置万千子民何在?”
众臣一片哗然,看着刘相爷一样一样的摆出泯王与周国来往的证据,脸上更是五彩纷吾。
齐皇帝痛心疾首继续道:“众爱卿,莫不是忘了四十年前,是谁越我边境,杀我十万百姓,抢我东口三郡,血染城头?莫不是忘了二十年前,是谁以联姻为名,讹我大齐千万两金银,却送来个怀了身孕的假公主,祸乱宫帷,辱我大齐国威,使我大齐国库空虚......”
一片嘤嘤之声渐起,哀声一片,过去的所有的屈辱溢上心头,为一个不得强盛的国家,为一个处处受肘的国家,为一个国难当头却还要四分五裂的国家。
此时,什么皇家正宗血脉,都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