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反复念叨着这几个熟悉的字母拼合而成的读音,顿时将我已经放下数个小时戒备提了起来,无论那位珊娜同志初于什么样的原因留下这两个词,总归,在他(或她)与面前的这位土著老太太之间,我更加愿意相信一个与我来自同一个时代的人,那个人留下最后的这三个字母,可以有很多种解释,但无论哪种解释,都预示着让我尽快逃离这里,也就是说,面前这老太婆以及她背后的那些人,包括疤脸在内,绝非善类!
但事实上,help和run这两个英文单词彼此存在着一些矛盾的地方,我也的确注意到了这一点,如果这个叫做珊娜的人是在求救,那么他又为什么让看到信号的人逃离呢?
也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发现求救无望,才在临死前留下了劝告之言?
脑子在飞快的转动着,而脸上却仍然保持着常态,只是握着长矛的手指攥得更紧,我直起身,走回老巫婆的身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将长矛立在靠近我一端的岩壁处,而后缓缓地拿出火药和铅弹,装填着我的单管鸟铳,我并不担心老巫婆会意识到我是在准备武器,因为她们所见识过的突击步枪子弹和我的这种火药铅弹完全两码事,我现在担心的反而是在这山洞里像那几个树人一样突然冒出几位石头人,那我才是凶多吉少了!当然,假如真的这样,大不了老子就将塑料布里的火药一股脑的往火堆里一扔,虽然塑料包装的火药不会炸,但烧也能烧死几个身边这种吃人肉的杂碎!
老巫婆见我默不作声的东一包西一包鼓捣着手里的东西,似乎有些狐疑,但面容上却仍然带着些许微笑,此时的她,嘴里依然对着我念叨着“珊娜”“珊娜”,而我越看越觉得她脸上那些沟壑和皱纹中带着无尽的邪恶,向我透露着着未知的凶险。
想想这几年的遭遇,真可以说“不知道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本可以过得衣食无忧,却流落到了个鸟无人烟的荒岛,本以为天随人愿,靠着我“勤劳”的双手终于又过上了自给自足的好日子,却又被老天爷一场大风发配到了这里,发配也就算了,哪怕是给我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岛让我重新来过也好呀,可现在,刚刚一天,就让我惊心动魄的死了两个来回,未来生死未卜,我不由得心生怨气的看了老巫婆一眼,并坚信我的眼神中一定带着无比的恶毒和愤恨。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是珊娜,我就是你们的太阳神又如何,反正我在这儿你们也不会让我好好的过日子,那我就自立为王好了,你们总不会对你们的神做什么的对吗?,无论如何,总不至于把神灵放在火堆上烤着吃了吧?
但,仍有一个疑问在干扰着我,老巫婆虽然告诉我珊娜已经归西翘辫子,这句话的真伪我无从知晓,实际上我也不想知道,现如今让我自救都可能是天方夜谭,也就别再给自己加难度了,但那把枪,那把珊娜手中的突击步枪,在哪里?
我并不是想找到它而后收为己用,而是我担心那把枪在这群杀千刀的土著手里,那才是最致命的。
平复了一下心情,收回眼中的厉色,对着壁画指了指那把突击步枪,向老巫婆问道:“在哪里?”。
她却似乎很疑惑,一直的摇头,脸上颇为失望,那眼神中像是被人泼了一身的冷水般让人感觉到一丝忧伤和焦急,随后,她又将我拉出山洞,对着地上她画过的那些个圆圈儿和两个人比划了好一阵,那图案依稀可见,但我却仍然不明就里,看来问了也是白问,或者说,没准儿这邪恶的老巫婆压根儿就没说实话!
我想知道的和我能够知道的应该都在这里了,我确定再盘问下去也未必能有什么新的发现,现在我要决定的,仅仅是我要如何才能活下去,最好,我能不用再冒险的返回海上而是在这里定居下来,毕竟再飘向海里先不问老巫婆给不给我机会让我补充淡水,单是我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