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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能充饥,用刀刮下来,切得越碎越好,然后放进嘴里慢慢嚼,味如嚼蜡,不得以只能把门口埋的那些龟蛋挖出来草草充饥。

    但无论如何,我熬过了这场病荒,虽然还有些浑身无力,几乎连鸟枪都拾不起来,只走了几步就不得不坐在草地上,远望大海,内心中又在碎碎念的问着自己:“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到了这步田地?”,但随后良心就会自主的回答着我自己:“因为你吃了一只海龟,还有它的孩子们!”。这一天,已经是是十二月二十五号,距离海难发生日,已经三个月零两天。

    又将养了几天,直到我完全恢复,看了看自己用刀刻的日历牌(即便是病中,我也没有停下这个简易但有用的工作),扫了这一眼不要紧,我立刻忙不迭的拎着鸟枪去弄了几只鸟回来,还套了一只兔子,通通收拾好后摆上了一桌的美味,甚至还开了一瓶茅台。

    假么假事的看着天空说感谢老天爷让我活下来还赐给了我如此多的食物后便对着一桌子的肉大快朵颐,之所以这么丰盛,原因无它,只是因为这一天是十二月三十一号,也就是公历的跨年。

    这种像是祭祀一样的活动让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文明社会,而不是几天前还往火炉里扔鸽子或者生吃龟蛋的自己,我甚至想找把剃须刀刮刮自己的胡子,后来想想,这实在意义不大。

    喝了大概有半瓶酒,迷迷糊糊的自己胡言乱语,眼前有点模糊,内心其实也很模糊,三个月过去了,我没有看到任何获救的希望,或者说,获救这两个字实际上对我来说已经是个梦想。我不得不把思绪完全的放在这个岛上,而不是天方夜谈的梦想着哪天能看到一条可以救我的船。

    那场“文明”宴会过后,我开始对这个小岛做了很详细的勘探工作,甚至发现了一处溪流,顺着它向上游摸去差不多要走上三公里的路程,居然是一处山泉,泉水清澈透底口感甘甜,我放弃了跳进去洗澡的这种愚蠢念头,而是对着泉水发了会儿呆,随即便躺在了旁边的草地上细数着泉水周边的众多植物,有一株算一株,我都叫不上名字,但其中的一株小腿高矮的金色植物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那株植物上相比它身边的植物要略宽大一些,茎叶也比其它植物来的更挺拔,最重要的,它的顶部,结着一缕穗子,透着一股青黄色,那穗子有十几厘米长,拇指粗细,虽然我还分辨不出这是什么,但能认出穗子里的金黄色米粒就是鸽子嗉里夹带的那种像小米一样的东西。

    像抚摸一条熟睡的美人鱼一般轻手轻脚的将穗子摘下来揣进上衣口袋,直到确定一粒都没有洒在地上后才怀揣着激动的心情继续向更深的地方走去,我还发现了一些芦荟和甘蔗,这个发现让我神经病一样立刻举起枪向四周扫视了很久,生怕草丛中突然跳出几个农汉嚷嚷着这是他们种的闲人滚蛋,直到我确定这些都是杂七杂八的芦荟和甘蔗都是野生的,才缓缓地放下枪,并兴奋地往回走去。

    第二天我又到了那个地方,轻车熟路所以没用太多时间,并且向山里更深的地方探了出去,我发现那里还有很多野葡萄,一大串一大串的接在山石缝里,又大又红,像是在向我招手,说实话,有了海龟的经历后,对这种极限的诱惑我保持着足够的克制,而不敢伸手去触摸一下。

    那一天我没有返回院子,而是就在葡萄附近找了颗高树老办法跨着睡了一宿,第二天虽然感觉四肢酸麻,但仍然向着山谷的北面继续探险,按路程直至大约六公里左右的地方我才停下了脚步,这是一片开阔地,耳边传来溪水流淌的声音,清澈的溪水由山上流淌不息,按时节虽然已进入冬季,而这里却完全是一派春天的模样,像是进入了一场梦境一般的美丽。

    在向这条溪流下方山谷里行进的时候,我的内心充满着喜悦,似乎一扫以往几个月所有的阴霾,因为我深知,现在这里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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