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就这样恍恍惚惚的睡死过去,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但内心的煎熬远比我肉体遭受的折磨厉害得多。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看树下面摆着的那些小箱子,我仿佛意识到这棵树似乎不应该是我的栖身之所,哪怕暂时就这几天,但无论是生活需要还是安全性,都不是最好的选择,最重要的,这棵树树叶太茂盛了,这让我容易错过观察海面上可能存在的救援船只,更麻烦的是,也会让天上的搜救机观察不到我,毕竟我还没有多余的气力和时间在沙滩上写下个help或者sos之类的救援用语。
实际上,我也不会这么做,毕竟用手刨沙子画出这几个字可能会废掉我一天的时间和气力,但涨潮或者突然刮起的海风可能只需几分钟,就会令这些劳动成果瞬间飞灰湮灭。
至今我仍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这其实在我内心中存在着很大的恐惧,我是在大陆上呢,还是真的如我所料般的只是在一个小岛上,这里是否有人居住?还是了无人烟?当然,我绝不希望这里有野兽,但如果有,凭借这两把“鸟都未必能打死”的土枪,到时候是瞄准了嘣野兽呢,还是直接给我自己一枪来个痛快的?
我白天看到离我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山,直直的矗立在北头儿的那片山丘上面,看起来好像是一道山脉的样子,明天吧,天一亮,我怎么也要上去看看,在那里,相信很多疑问都会有答案。
就这样内心惴惴的睡了过去,有了塑料布的捆绑,好歹我再也不用担心睡着睡着会由树上摔下去,想想昨晚的睡姿,那是真的困的要命了,不然,我绝不会冒着大头朝下栽下去的风险就那样睡上一夜的。
我似乎自己都能意识到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猛然间又是一声“咔”响起,而且这一次的声音似乎更大,而距离我的位置也仿佛更近。
被我这声音震得在树上坐了起来,又立刻趴伏在树干上,双手死死的搂着身下的粗树杈,眼睛紧紧地闭在一起,生怕一睁眼就会看到什么怪物就在我的脚下直直的盯着我,有几次我甚至仿佛听到了它的呼吸声就在我的耳边。
但这一切又仿佛是我的幻觉一般,因为什么都没有再发生,我仍然死死的搂着树就这样挂在上面,混沌至极的睡了过去。
次日,天一亮,感觉浑身的关节和肌肉舒服了一些,但仍然是紧绷的感觉,就像没睡过觉一样。
放眼看了看四周,瞅了瞅树下面的箱子,却又不似有什么人或野兽来过的样子,便像树袋熊一样由树杈上缓缓的挪到了地面。
我用塑料布盖上了那些箱子,又战战兢兢的走到林子外围找来不少大石头压住塑料布,防止被突然刮起的海风连布带货的吹走,而后,便拿了一只鸟铳和一把工艺手枪,哦对了,朝着那个表面树不多的山丘走了过去。
昨天远远看着那座山很高,而其实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直入云峰,但也让我废了好大的周折才爬上了山这东西应该是美味至极,随后便头一抬,一副还想要的样子,我只能双手一摊,然后又摆摆手的告诉他,爷也没多少存粮,您还是自谋生路吧,于是这个小东西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开了,世态炎凉啊!
把那些印字的帆布连带着上面的绳子一一展开量了量尺寸,随后用昨天发现的仿明朝的木匠工具和匕首搞了不少粗树枝当支柱,拼凑起了一个非常简易的小帐篷,当然了简易到只有一个篷,我又找到了几杆鸟枪和火药,但这次没有再发现那种仿制的手枪工艺品,但武器数量让我很放心不少。
本来我还找到一箱砂糖和面粉,可惜,那种蜡纸包装只防潮不太防水,大部分都已经不能用了。
抬头看看天上渐渐迷离的光彩,这已经是事故发生的第三天了,也是我在这个岛上将要度过的第三个黑夜,我突然间有了一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