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跨上榻,迎向赵彩央晶亮的目光,张手将人抱进怀里,双臂大力而温柔的紧紧圈着她,低头细细密密的不停吻着她的发她的脸,哑声道,“高兴。媳fù儿,好媳fù儿,你不知道我刚得到消息时多心急多害怕。还好,还好你和孩子真的没事。”
七个月。
再等七个多月。
他的孩子,他和彩央的孩子,就要出世了。
易生喜得颇有些语无lún次,全无往日的镇定沉敛。
赵彩央窝在他怀里止不住笑,扯着他衣襟盘扣挑眉道,“瞧你把人折腾的。这次能有惊无险,多亏了两位太医院出身的大夫。”
她能得萧府大夫一句“底子好”,不无京城老大夫的后续yào方,并老太医所开yào方悉心调养小半年的功劳。
否则即便有乡村郎中那几瓶“止吐良yào”,也未必能有这样好的结果。
“杜先生在同安时也折腾得病倒过一次。前几日才大好出门游玩。”赵彩央提了提杜先生在同安的劳心劳力,又加了一句,“也得好好谢杜先生,也是多亏了他。”
老太医是杜先生寻来的,如果没有杜先生的面子,老太医未必会如此尽心的做府医。
易生是关心则乱,此刻也懊悔不该不管不顾的折腾老太医。
过后再面对老太医,就跟孙子见着爬出坟头显灵的老祖宗似的,又是敬畏又是虔诚,只差没让庄院的人把老太医供起来,一应供给全都上上等,不到半个月把老太医养得虎虎生风。
等杜先生耍完回来,就恭请老太医给杜先生仔细看过身体,特意在茶场半山腰辟了个幽静的小院子,供两位闲云野鹤。
这是后话。
此刻易生满心满眼只有媳fù儿,见她玩盘扣玩得开心,长指一挑松开领口,任她来回解开扣上自得其乐,自己也跟着傻乐,搂着媳fù儿舍不得放,左看右看奇异道,“怎么又戴回这支木簪了?可是有什么说法?”
木簪别在松垮的发髻上,正是易生最早在华云镇送她的那支桃木簪。
她平时常戴的也就易生送的那几样,张妈妈虽说首饰上没什么禁忌,但她小心起见,一应配饰和涂抹的东西都不用,只留了一支桃木簪。
听赵彩央这么说,易生顿时纠结,想了想又笑起来,让武石把他随身带的那两个小木匣送进来。
两个木匣一打开,屋内大放华彩。
一盒是成套的镶红宝石金头面,一盒是足银的小巧配饰,全是婴孩的头饰、手饰、脚饰,光长命锁、手脚银镯铃铛就分了好几个年龄段。
“来得急没能寻到更好的,这两套都是珍翠楼制的上品,一套给你一套将来给孩子。”易生拿起红宝
石那套,一样一样隔空对着赵彩央的头脸比划,满意笑道,“既然现在不好戴,等将来你出了月子,给我
们的孩子做满月时,正好戴着见客。这些你先收着,等我寻了更好的再送你。”
这些是奖励她和孩子的吗?
如果南汉朝有nǎi粉和尿布,武石、武汉轮流扛着老太医,易生是不是就要一路扛着nǎi粉尿布吭哧吭哧
的千里寻妻?
赵彩央脑补得笑倒在榻上。
易生忙丢开首饰,探手将人重新揽进怀里抱稳,轻轻拍了拍掌下翘\\\/臀,又好气又无奈道,“又瞎乐什么呢?有了孩子也不知道小心些,磕着碰着怎么办?”
这会儿也顾不上打屁股耻度太高,赵彩央好半天才止住笑,按着眼角问他,“你就这样跑来这里,府衙那边没关系吗?海关衙门的事忙完了?司老牛那事闹得怎么样了,他正在同安呢,杜先生是不是已经告诉你了?”
她原来还嫌易生回信慢,结果他又是安排齐氏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