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替你物色到一位坦腹东床,如今丝罗底定,那叹息乃是宽心。”
姚凤婷终于释怀了。
她又抬头看看天色,这时,东方旭日初探,霞光万道,不由也舒出了一口气说:“爹,太阳已经出来了,现在总可以随女儿去黄石山庄了吧!”
姚天送不答反问地说:“你难道不先随爹去我住的地方看看?”
“爹住在哪里?”
“离此不远,就在天都峰那边。”
“天都峰那边?”姚凤婷起先怔了一怔,接着笑意盎然地说:“莫非是在汤口镇的客栈里?”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姚风婷欣然地说:“好,那我们说走就走。”
他们父女二人的身形才动,在祥符寺的墙角边也有一个身影在动。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喔!那是一个和尚。
一个身披土黄袈裟的老和尚。
麦小云兄弟伴同那“黑煞神”兄妹一起回到了黄石山庄,黄石山庄中立即又掀起一片欢声和骚动。
由于礼貌,他们首先替不相识的人彼此引介,然后,十指所指了,十目所视了,大家有志一同,迫不及待地追问麦无铭的去处。
麦无铭招架不住,再说事情已成过去,也就没有保密的必要,遂将赴岭南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给述说了一遍。
有人听了咋舌。
有人听了惊心。
但因为尚有第二个“犯人”待审、待判,他们唏嘘一阵之后旋即转移了目标,一二十只的眼睛全部落到麦小云的脸上。
麦小云也逃不过,他笑笑说:“你们不用‘刑逼’,不用‘拷打’,我把我的所作所为,照样地如数奉上也就是了。”
他将能说的说了,能讲的也讲了。
其中尚有部分还不能揭露的,借词支吾、隐瞒,那就是幽冥教主的身份以及三天之后的约期。
这虽然没有麦无铭的遭遇和行程来得曲折,离奇,但是,对方乃是“催魂手”廖不一,对方乃是“矮和尚”潘松秋。
他们何异dú蛇,他们何异猛兽?麦小云兄弟真是无独而有偶,全都单qiāng匹马昂然无惧地去赴约了,又一无所碍全身而退的飘然返回了。
沈如婉哪里忍耐得住,她立即将姚凤婷失踪和找寻不着之事也给说了一遍。
“嗄!怎么会?”麦小云略一沉吟说:“凤姨失踪,那该是四更以后的事了?”
沈如婉美目瞟了麦无铭一眼,接着抱怨地说:“都是你们,都是你们树立的坏榜样。”
麦无铭离开黄石山庄已经有一段不算太短的时间,是以他不明所以,只在思维,只在迟疑。
麦小云则不然,他开口分辨了。
“如婉,我们那不辞而别都是一番好意,因为那路途坎坷,因为那境遇艰险……”
“可是凤姨她学着你们出走了。”
沈如婉理直意切地质诘着。
麦小云笑笑说:“她说她要去哪里?”
“不知道,她一无jiāo待。”
“那就是了。”麦小云说:“我们兄弟出去不都留下了书信么?”
“凤姨也真是的,怎么不声不响地走了。”
麦小云若有所感,他说:“说不定她是找她父亲去了。”
“她找父亲已经找了好几个月,也不可能会差在一时呀!”
麦小云不由乘机挑逗了,他反口地说:“那一定是受了你影响所致。”
“怎么会呢?”沈如婉愕然地说:“我哪里不对了?”
“怎么不会?”麦小云有心地说:“你上次不是曾经缠着凤姨去找幽冥教的晦气?昨夜她酒入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