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联,它们根根拔地而起,一如春笋,一如手指.既穿云又参天!
“谁说的?”
甄宗威在一旁接口了。
因为.他年岁最大,阅历最丰,半生之中都在此一带保镖闯码头。
是以这座峰,这条路都是他所指的,他所报的。
甄宗威半装训诲,半线生气。
他真真假假地说:“丫头,你不孝,这非但伤了你老爹本身的自尊,也丢了你老爹在从前的面子,我真后悔生了你,养了你啊!”
“哎呀!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嘛!”
甄玉珍撒娇了。
这二十几的大姑娘,她蹬着蛮靴,扭着腰肢,直朝她父亲粘了过去,说:“女儿是无心的,因为一无惊兆,二无响动,这才提供一点意见呀!”
“好了,好了,爹也是无心的,只不过逗逗你,耍耍你。”甄宗威猛摇着双手,又笑又拒地说:“你别过来,这不比在家里,有姚姑娘在,有麦少侠在哩!”
“这里跟家里没有什么不一样?”
甄玉珍脚步是停住了,但口中却不以为然地说着。
“怎么可以这样说!”
甄宗威叱贵了。
但是,扳着的面孔是仁慈的,喝着的语气是和善的。
父女二人,流的是同样的血,说的也是同样的话,这句话甄玉珍刚刚说过不久,他又一字不变地采用上了。
“不在乎呢!因为姚姑娘是女儿的凤姐,至于麦少侠嘛……”
甄玉珍瞥了麦无铭一眼,得意地,也喜悦地说:“他如今乃是我的铭弟!”
“丫头,不可以这样!”甄宗威开始有些愠然了,他说:“你怎么能对麦少侠无礼?没规矩的。”
“是真的嘛!”甄玉珍认真地说:“他已经认我作姐姐了,不信,你可以问他。”
“是的,老伯。”麦无铭恭敬地说:“小侄和珍姐也是姐弟相称了。”
“喔!麦少侠气度恢宏,胸襟如海,不嫌、不弃而又不耻下jiāo……”甄宗威一脸欢欣地说:“这不啻是珍儿荣幸,而我甄宗威的老脸上也倍增光彩哩!”
“老伯言重了。”
“这里是天都峰决不会错!”甄宗威肯定而果毅地说:“老朽曾经以过此地两次,一次是来游历,一次是保镖路经这里。委镖的客人一定坚持要上来看看,因他终生从未到过黄山,既到宝山,焉能过门不入?或说空手而回,是以陪着客人又上来了。”
甄玉珍接口说:“那莫非是毛延龄信口雌黄?他怕我们找他晦气,就故意地乱报一通!”
“应该不会。”姚凤婷螓首轻摇,语声沉稳地说:“当时‘秦岭三蛇’也是说幽冥教的总坛设在天都峰。”
“听毛延龄说话时的语气,摆道时的神情,依老朽看来也下会有错……”甄宗威审慎地说:“不过,此地是半山寺,距天都峰尚有一半之程哩!”
“那我们上去!”
说话的人还是甄玉珍。
因为她如今的心情特别愉快,特别开朗。
“且等一下……”麦无铭虚心地说:“我们何不先进半山寺中瞻仰一番,探看一番……”
“不错.理应如此,或者说搜查一番!”甄宗成口吻赞许地说:“也许寺内的僧人知晓幽冥教的教址。更或许他们目前已经也成丁幽冥放的教徒或前哨也说不定!”
姚凤婷说:“有此可能。”
四个人相继地转过了寺前的招壁,跨进了高高的山门。
一位中年和尚单掌凭胸,徐徐地迎了出来。
“我佛保佑,施主们吉祥如意。”
“我佛保佑,大师吉祥。”
走在前面的姚凤婷如数地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