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幽兰却似别有所思,时而皱眉,时而微笑,不知她想的什么心事?
由于对张岚、王守义的失望,娇弱的赵幽兰,正暗中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以丰富的医学知识,保护自己和敌人作一决斗。*
六朝金粉夸古都,无边风月话秦淮。
明代中叶的秦淮河畔,名动全国,是江南风月的精华所在,真是美女竞艳,香风十里,大有江南佳丽尽集于此的美誉。
秦淮风月的特色,和别处有些不同,那些江南美女,都住在画肪之上,画舫停泊在秦淮河中,每艘画舫,固然建造的美化轮美奂,画舫内外的灯火,更是各具匠心,上灯时刻,画舫上万灯齐燃,在秦淮河中,排成一道数里的灯山,明灭闪烁,画舫之中笙歌不辍,花灯美女,互相映辉,极尽诱惑能事,引得那些王孙公子,巨贾富商,文人骚客,江湖浪子,武林大家,不惜干金买笑,把秦淮风月衬托得金碧辉煌,通宵达旦。
中午时分,秦淮河仍在沉寂之中,数十艘画舫,排列水上,但却一片静悄。
少了那点闪亮的灯火,和巧笑倩兮的美女,酒香笙歌,秦淮竟也有安静的一面。
一艘摆着鸭翅、鸡脚卤味的小船,轻轻在水上划动着,驶入河心,远离了画舫。
cāo舟的六十左右的灰衣老人,照顾卤昧的,却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蓬发布衫,高卷着裤管。
灰衣老人停下双浆,苦笑一下,道:
“肖老弟,我查问过了……”
“王兄,可有结果?”
敢情这两个人,竟是王守义和肖寒月所改扮。
停舟的水面上,四无邻船,视野广阔,两人可以放心地jiāo谈。
王守义叹息一声,道:
“没有。那黑衣人如何混入了yào库,我那两个负责监视的捕快,竟然全然不知道。我办了十几年的案子,也遇上不少穷凶极恶的匪徒,但都被我绳之以法……”
肖寒月接道:
“也替王兄挣来了这江南第一名捕的声誉。”
王守义摇摇头,道:
“也许,十余年挣来的这一点名气,要断送在这件案子上了!”
他突然伸手取出一个酒壶,两只酒杯,斟酒了洒,先干了一本随手拿过一只鸡脚,啃了起来。
肖寒月目光转动,只见一艘梭形快舟,破浪而来,快逾奔马,左手端起酒杯,右手取过一个鸭翅膀,道:
“来,大叔,我再敬你一杯。”
梭形快舟,裂开一道水痕,由小船四五尺外驰过,激dàng的浪花,使小舟左右摇动,横移两尺开外。
抬头望去,快舟已到了五丈开外。
望着那远去的舟影,王守义道:
“好强的腕力,如不是你配合得好,恐怕咱们已被迫露出了破绽,肖老弟,说你会无江湖经验,可真叫人难信?唉!千虑一失,我真是有些急湖涂了。”
肖寒月奇道:
“咱们装扮得像,怎么引起人家的怀疑呢?”
王守义道;
“咱们来的早了一点,这种卖卤味、小菜、点心的不船,大都是在画舫中姑娘起床之后出现,要午时过在一点,咱们早来了半个时辰,就是为一点疏忽,几乎造成大错。”
肖寒月点点头,道:
“这么说来,对方是一个善于计算,又十分小心的人了。”
“不只是一个人……”
王守义有些忧苦的接道:
“可能是一个组织,肖老弟刚才看到那艘校形快舟了,如若两臂没六、七百斤气力,决无法使梭舟有那种飞驰水面的速度,还有那潜入yào库的黑衣人,竟在我两名精干地捕快防中,无声无息的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