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陆不敢耽搁,急忙应声,一边匆匆跑去车子上打电话。走到一半,忍不住回头扫了眼墓碑前的傅以承。
总觉得在明若愚没有的这一年,自家的老板就跟魔怔了似的
身后。
傅以承眯着眼睛看着墓碑上的两个男人,嘴角慢慢浮现出一抹深邃诡异的弧度,泛着丝丝冷意,脸上似有不易察觉的情绪。
半晌,幽幽地说了声。
是她回来了,对吗
从墓地出来,明若愚刚刚坐上车,国外的长途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
刚接通,久居国外的好友牧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亲爱的大小姐,毕业典礼后天开始,不用我提醒你吧?
明若愚有些疲惫地靠在车子后座上,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我知道。
连续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下了飞机又直奔墓碑,一番折腾下来,她早就吃不消了。
我已经订好了机票,马上就回。
牧箐听出她的疲惫,有些埋怨地说道。
早就跟你说过,可以等毕业典礼之后,再回去看伯父和远臣,是你自己非要这个时候赶回去的。知道累就好,回来好好给你接风。
临挂电话,牧箐又说了句。
还有,明小姐,容我提醒你,在北色城,已经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东西了,尽快回来。说完直接挂了电话,一如她的人一把,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明若愚收起电话,将头扭向窗外,看着短短一年内,变化极大的北色城,心里思虑万千。
不远处的城市放大墙上,正不间断地播放着城市里最成功的人物代表,傅以承的滚动照片。
西装革履,不苟言笑。
明若愚莫名地觉得眼睛有些刺痛,她抬手关了窗户,抬头对前方的司机说道。
师傅,麻烦你快些,我赶着登机。
鼎呈。
司陆一路快步穿过走廊,连高层同事跟他打招呼,都来不及回应,就伸手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傅少
略有急促的声音,却在看到坐在不远处沙发上随意翻看杂志的沈星唯时,噤声。
沈小姐好。
司陆反应得快,一边客气热情地给沈星唯打招呼,一边将手里的资料放到了傅以承跟前,咬字有些重。
傅少,这是今天的加急文件,你现在就看一眼吧。
傅以承抬头扫了司陆一眼,低头看到文件上的内容,一怔,整个面色随即阴冷起来,似有风暴在旋转。办公室里的温度,似乎也在一瞬间骤冷了下来。
资料上显示,在一个小时之前,一个名叫明若愚的女人,已经从北色机场出发,前往香港,继而转机飞往国外了。
傅以承面色阴骇,手里的资料被他捏的几乎变了形。
这个女人,她竟敢
一年前,她神不知鬼不觉,不知道通过何种手段离开了北色城。整个北色城的来回交通,查不到关于她的一丝痕迹。
一年后,她却大刺刺回国,又大刺刺从他眼皮底子消失了。
司陆甚至能听到傅以承指节咔咔作响的声音。
沈星唯察觉到男人情绪不对劲,起身走到傅以承身边,关切地问道,阿承,你
话没问完,傅以承抬手将资料狠狠拍在了办公桌上。
去查!我要知道全部!
美国,洛杉矶。
从设计学院回来,车子很快在郊区一栋独立洋房外停了下来。
容赫和明若愚同时打开车门下车,一身干练职业装的牧箐就迎了出来,接过明若愚手里的毕业证书,漂亮的眉头扬了扬。
行啊明若愚,学霸就是学霸,毕业了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