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渝哭的厉害,聒噪的让傅以承很快变了脸。
闭嘴。
整个病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明悦咬着唇,眸光带水般看向傅以承,柔柔地喊了声,以承哥。
滚出去。
傅以承苍白的脸上蓦地暴躁不已,暗沉的眸光里涌动着冷冽的情绪,我跟你们没那么熟,马上从我眼皮子底下消失,马上!
苏兰渝和明悦对视一眼,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皆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那阿承,你好好休息,阿姨等你好些的时候,再过来看你。
母女两个佯装无辜良善,经过明若愚身边的时候,还故意顿了顿,用不大不小足够傅以承听到的声音说道。
小愚,对不起。阿姨是看阿承给远臣捐了肝,才特意上来感谢他的,不是故意不经过你允许。你放心,你的那些事儿
明若愚胸膛起伏得厉害,气的牙齿都在打架,抬手一指门口,滚——
这世上,真的有人,居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大门关上。
明若愚扭头看向床上的傅以承,急声给自己辩解。
傅以承,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男人靠在床上,经历一场手术,眼中的温度依然是冷的,可身上的戾气却无声消退了些,这会儿看着明若愚,眼睛眯起,冷然问道。
那是怎么回事?
明若愚张张嘴巴,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知道,无耻的苏兰渝母女,此刻就在门外,偷听着他们的一字一句。
明远臣刚刚经历手术,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冒险。
一时间,明若愚像是被人无声勒住了咽喉,窒息般的疼痛,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傅以承的耐心渐渐消失,眼中的寒光一点点凝聚了起来。
明若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天晚上,到底因为什么跟我提的分手?
他看向明若愚,暗沉的眼睛里,缓缓浮现出一丝浅薄的清明来。
这是我给你的第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明若愚,想好了再说。
该是在潜意识里,连傅以承自己都觉得。
他所认识的明若愚,不该也不能,做出那种让人痛彻心扉的事情来。
明若愚红着眼睛,唇上被她用力咬出了一排血迹,片刻后,她抬眼看向床上的傅以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不因为什么。原因我那晚已经说过了,我受够了跟没前途的你继续的日子。毕竟,我当时不知道,你就是现在鼎盛的老总,如果
傅以承咬着唇,一字一顿吐出来,明c若c愚!
他蓦地抄起手边的温水杯子,朝着她狠狠地砸了过来。
你从内到外,脏得让我想吐!
杯子撞在明若愚刚刚结了痂的额头上,瞬间划出一道长长的带血的口子。杯身沾着鲜红的血迹,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瞬间摔成了碎片。
疼痛一路从额头蔓延到全身乃至四肢百骸,明若愚死死咬着唇,愣是站着没动。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病房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沈星唯一路快步走了进来,直奔傅以承的身边。看他一副病态虚弱的样子,瞬间红了眼睛,阿承,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了?
沈星唯说完,猛的回身看向明若愚,厉声控诉道。
为了这个女人,值得吗?肝脏虽然可以再生,可到底一个男人的身体有影响,你图什么?再说,这个女人,根本就不配你这么做!
额头上有腥甜的血迹掉下来,落在明若愚长长的睫毛上,隐约模糊了一小片视线。
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