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年代到底发生了什么?神洲又是什么地方?那些所谓的神和仙究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还有那场大战,参战的另一方是谁?”
烈山的心脏忽然砰砰跳了起来,一股莫名的情绪让他有些亢奋,他感觉得到,这方广大的天地即将在自己面前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
而自己,一个来自八千里大山中小部落,连山氏有史以来最有天赋,最年轻的巫,马上便要知道那些被隐藏在岁月长河中的秘密,甚至自己将会背负起保存连山氏火种的责任,带着连山氏走向外面的广阔天地!
那种亢奋、好奇、期待的感觉一时间冲淡了伤痛和前路未知的迷惘,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向往过大山外面的世界。
他将心中的疑惑一股脑问了出来,目光在大巫和木相的身上打着转,他不知道大巫活了多久,连部落里的人也不知道。但是即便是侍候大巫的木相也已经活了两百多年。
大荒的部落里大多数的传承就是靠着这些老人口耳相传方才能够薪火不绝。
他们的智慧和阅历就是大荒的史书!
木相对上烈山那双仿佛燃起了火焰的眼睛,将目光挪开,落在那位正自闭目养神的老人身上,谦卑地低下头,“巫,这些事还是您来告诉他吧!”
老人睁开眼睛,冲着木相摆摆手,“相,你在我身边多久了?”
“两百三十二年了。”木相有些感慨,他摸着自己的光头,“我已经这般老了,您的模样还是没变啊!”
“两百多年了啊!”老人的目光不知看向了何处,半晌方才落在木相的身上,他看着木相那爬满了皱纹的脸,叹了口气,“我都差点忘了,你还是一个两百岁的小家伙。当年的那些老伙计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啊!”
小家伙?
烈山的目光在这两个老头子的身上不停地打着转,甚至余光不时瞥过旁边的公良,但却发现大惊小怪的只有自己一个。
“相,到时候你也跟着他们一起走吧。”
木相猛然抬起头,“巫,我不会走的。”
老人没再劝,只是摆了摆手,他的目光又变得飘渺起来,仿佛在翻找着那些已经被埋在岁月长河里的很久远的记忆。
半晌,老人的声音终于在石屋里响了起来,“传说当中天地未开时混沌如鸡子,后来混沌分阴阳,阴阳交融演化天地,天地又孕生出万物生灵。
其中一些机缘巧合下得了道的强大生灵便自称为神,还有一些自凡胎化生而出得了神通的自称为妖,至于那些异种凶兽更是数不胜数。
万类生灵当中除了那些蒙昧未脱,浑浑噩噩的生灵之外,有灵智的生灵中我们人类是最弱小的,没有之一。”
“大巫,这个‘神’是神洲上的神吗?”烈山问了句。
“不。”老人摇了摇头,“神洲上的神与我们巫族一些部落**奉的图腾有些相通之处,而大荒中的神才是真正的神。”
“真正的神?”
“是的,那些真神才是天地的宠儿,与其说他们是生灵,倒不如说他们就是道!”老人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有些复杂和微妙,“他们是道之显化,乃是道的化身。他们,不死不灭!”
此言一出,无论是烈山,木相,还是心灰若死的公良都被惊得睁大了眼睛,眼神中有震惊,好奇,还有向往!
“无论是神、妖,或者是凶兽异种,甚至就算是山精野怪,都远远比我们强大得多。
对我们人类来说,不仅仅要面对这些强大生灵的威胁,在这广袤无垠的天地间,还有着无数的危险,洪水、罡风、瘴气、疾病,等等等等,对我们来说都是一场灭顶之灾。
后来,人类开始有意识地聚合在一起,互相帮扶,共同面对那些灾祸,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