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寡妇娶刘小果喽!”
随着村里孩子们的一声哄闹,顿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蒙着红盖头的我,被老爹一脚踹进了花轿里,在摇摇晃晃中踏上了送亲的土路。
我就是刘小果,一个大学刚毕业,满心憧憬着回村建设家乡的有为青年,却要嫁给一个大我七岁,死了三任丈夫的寡妇。
没错,就是“嫁”!
因为我是倒插门儿,今天,我是新娘···
“新郎”叫花茎芳,是我们邻村花家杖子人,听说长的挺漂亮,而且有钱,在城里开公司。
可我不乐意,打死我也不乐意!
这娘们可比我大七岁呀,我又不缺乏母爱!
而且她在我之前嫁过三回人,三个丈夫全都死了。听说第一个是出车祸没的,第二个是喝多了酒掉河里淹死的,第三个更牛X了,害了场痢疾就能嘎嘣儿喽。
三任丈夫全都死于非命,这娘们···克夫啊!
我才刚二十三呀,我还没活够呢···
想起这个我就怕的浑身“花枝乱颤”,泪珠子吧嗒吧嗒的砸透了红盖头,怎奈身上被绑的那叫一个结实,想跑?没门!
都怪我那个不务正业的爹,平生就一个嗜好——赌!
其实庄稼人一年到头也挣不到几个钱,我妈管钱又紧,我爹平时兜里就那么仨瓜俩枣的,输赢也没个多少。
可哪想到年前我爹刚卖了一年的收成,还没回家就碰到了花寡妇她爹,花老愣子。
花老愣子说撺了个局儿,拉着我爹就赌上了,哪成想,这老嘎嘣儿的是跟人合伙算计我爹。结果我爹上了桌就没赢过,不光把卖了一年收成的钱都输光了,还借了花老愣子三万块钱,也都输光了。
我家本就不富裕,这几年为了供我念大学,家里也根本没个存项,那花老愣子知道我爹还不起,就提了俩条件。
一个是把我妹嫁给他家二小子,一个是把我嫁给他家花寡妇,任选其一。而且还答应,只要我爹同意了其中一项,不仅不用还钱了,还可以给我家十万块钱的礼金。
十万呐,在我家那穷山沟里,可是巨款了,我爹当时就心动了。不过花老愣子他家的二小子是个二傻子,把我妹嫁过去,就要遭一辈子的罪。
两权相害取其轻,况且花寡妇又是有钱人,我爹当即就拍了板儿,把我嫁过去!
结果俩老家伙一合计,只等我毕了业回家,就将我绑上了花轿。
说实话,我闹过,求过。可我娘眼泪巴巴的说,我妹毕竟才十八,而且为了供我念书,我妹早早的就下地干了活,权当我给我妹攒笔嫁妆了。
我爹更干脆,就一句话:“克夫怕个啥,你小子命硬!”
我硬你个大头鬼呦!
自打我生下来,你老家伙都不舍得花钱给我批个八字,咋知道我就命硬?我再硬,还能硬的过那花寡妇?
我委屈,我无助,可如今已经上了花轿,也只能任由泪水洒满送亲的黄土路。
不过我也暗暗下了决心,反正我是个男人,真到洞房的时候,我就不配合,你花寡妇一个女人,还能霸王硬上弓喽?
再说,我俩也没起结婚证呢,等混过了今天,找个机会我抽冷子就跑,让你们再也找不到我。
两村相隔也就那么四五里的路,屁大会儿功夫就到了花老愣子家,可我因为盖着红盖头,也看不到他家是个啥样。
不过老花家是真有钱,光鞭炮就足足放了十六挂,还请了乐队和堂会,又是歌舞又是唱戏,那叫一个热闹。
像个木偶一样被人摁着拜了天地,我这个“新媳妇儿”就被送进了洞房。
坐在新房的土炕上,我这身子就没停了打摆子,心里紧张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