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望向窗外那一轮圆月。落在窗上的手,不自觉一寸寸收紧起来。
时间,一时在安静中快速流逝。
旭日东升,金灿灿的阳光无声无息自天际倾泻、洒落下来。
房间内,趴在景夕床边不知不觉沉睡过去的云止,悠悠转醒,不由感叹一夜流逝之快。
这时,紧闭的房门被一把推开。一个一身酒气之人在房门的不断摇晃与‘吱呀吱呀’声响下,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来。不是昨天一天都未见到人影的童泊,还能是谁?
童泊一眼看到屋内的云止,不免有些诧异,“你来了。”
云止笑着点头,一边起身走上前去,一边很是感激道,“师父,此次多谢你救了景夕。”
“哪里的话,应该的应该的。”童泊笑着说道,不失长辈与师父的样子。末了,忍不住打了个嗝。顿时,空气中的酒气明显更浓了一分。
云止对此,已见怪不怪。三年来,她虽一次未回‘圣玄派’,但却并非一次未见童泊。相反,童泊时不时会前往‘东清国’的皇城。总之,只要是哪里有好酒、好吃的、好玩的,童泊都会去。趁着童泊开口说‘有自己在,他就先回去休息了’之前,先一步就着昨夜的那一个疑惑问道,“师父,你可知那阿柱的夫人为何要杀景夕?”昨夜天机子只是将情况陈述了一遍而已,对其原因并不知道,也无法给予回答,“还有,你可否将阿柱与他夫人的样子描绘给我听听?”
童泊确实想说‘自己先回去休息了’,反正有云止在,她的医术如今比之他已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也不需要再担什么心了。听得云止的问,喉间已涌上来的话语硬生生打住,打着哈欠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而已。至于样子麽……”童泊皱眉回想了一下,再稍做描述。
云止认真听着,下一刻,马上让人送上笔墨纸砚。左手提笔,快速描绘了下来。
童泊坐在一旁,一边继续打着哈欠描述,一边吃着糕点,“为师好像从来没见过你用右手写字。”
云止拿着毛笔的手,轻微一顿,笑着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只是比较喜欢用左手而已。”片刻,两幅丹青,已活灵活现的勾勒在了白纸之上。
院子中,阳光下,放下笔的云止一眼望去,不自觉诧异脱口,“林思画?”
“什么林思画?那夜,那个阿柱倒是叫那一个女人叫‘画儿’来着,”童泊轻闭着眼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咀嚼了一下准备离开回房休息之际,目光漫不经心的扫向石桌上画好的那两幅画。迅即,眸光一亮,脸上的那一丝困乏之色倏然消失不见,整个人像是突然间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快速站起身来,一个侧步就与云止并肩而站。一侧面的手臂肩膀几乎紧紧的与云止靠挨在一起,指腹摩挲着下颚赞道,“像,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云止,没想到你竟还有这等本事,为师之前怎么就一直不知道?”
“真的一模一样麽?”
云止立即反问了一句。面前这一幅画,画像上的人,分明就是林思画嘛。
只是,林思画三年前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是死在她的手中。那日,前往‘东清国’的路途上,她自山洞中走出来后,看到林思画的尸体被人扔在雪层旁。当时,她还亲自上前查探了一下,确定是没有生息了的。那么,会是人有相似?
云止想着想着,止不住皱了皱眉。不可能是林思画的,绝对不可能是她。
童泊可不管这些,连忙一扯云止的衣袖,迫不及待就对着云止道,“你马上再帮我画一幅画,马上。”
“什么画?”云止一边疑惑的问道。一边快速唤来侍卫,命侍卫拿着自己刚刚画好的这两幅画,马上去找到画像上的这两个人、带来见她,不得有误。
侍卫领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