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面上一副好奇的神色。
“此物乃是我访遍天下名医,寻来的祛疤药,你身上有伤口,如若不祛了那疤,恐会影响选秀的。”七爷突然温柔一笑。
“这……”夏云渚面上忽如天边红云般,七爷怎么会连这……都想到了呢,他到底是真关心自己,还是心中另有所想?
“他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既已是当朝天子,又霸占了夏姑娘的心……”七爷不知不觉间,竟深深叹了口气。
夏云渚此刻只想将话题转移开,她突然想到,七爷第一次见她时那奇怪的举动,于是便鼓起勇气问道:“七爷说我六岁之时,你就已经知道我是女子了,此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哈!”只见柴七爷仰天大笑三声,面上露出一丝古怪神色:“你父母从未与你讲过,陕西兴平谈家之事?”
夏云渚看着他的眼,神色疑惑的摇了摇头。
只见七爷深吸一口气,镇定说道:“刘瑾,陕西兴平人,本姓谈,景泰八年自宫,投在刘姓太监门下,遂改姓刘,取名刘瑾。”
“景泰八年?那,这与我夏家又有何关系?”夏云渚心中甚是不解。
只见柴七爷一本正经,娓娓道来:“景泰八年,英宗通过夺门之变复辟,朝中掀起一波清理景泰旧党的行动,谈家本是行武世家,行走江湖,以镖局为生,从未想过有一天竟会涉及宫中党争。可那次谈家所押镖的货物,却被人动了手脚,谈家被冤景泰一党,皇上派出锦衣卫去查办此事,确认人证物证俱在,谈家全家被抄家,杀头的杀头,充边的充边。而当时去查此案的锦衣卫,正是你爹。”
夏云渚轻蹙柳眉:“所以刘瑾因此与我夏家结仇?可我爹,也只是替皇上办差而已啊……”
“可以这么说,刘瑾现在把持朝政,一手遮天,便已经是报复了朱家的江山。”柴七爷无奈的笑了笑。
“如此说来,自我从周太皇太后的棺木中盗走玉珏,到如今数次被人追杀,身陷险境,皆是刘瑾所为?他对我起杀心已久,我却浑然不知……”夏云渚想到数次遇险,皆不知凶手是谁,如今才想明白,真是细思极恐至极。
“那七爷与刘瑾之间,又有何不共戴天之仇?”夏云渚试探问道。
“谈老镖头原是我师傅,我自幼在谈家长大,本是与刘瑾师出同门,只是误信了刘瑾一家之言,害得你差点溺水身亡,但后来我已将此事查明,谈家冤案确实是与你爹无关。但刘瑾此人,心思太过歹毒,当今圣上虽不是什么明君,但他年纪尚轻,需要有人将他引入正途。我不想看着刘瑾一错再错,最终毁了大明江山。”柴七爷深深叹了一口气,遗憾说道。
“原来如此……七爷心系天下百姓,夏某佩服,在此先干为敬,如若此事有七爷相帮,我便已有七成胜算。”夏云渚倒是爽快,只见她拿起桌上酒盅,一饮而尽。
“那么剩下三成呢?”柴七爷抬首望向她。
夏云渚嘴角一斜:“张永,锦衣卫,和皇上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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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元年新年刚过,皇帝便接连颁了三道圣旨。
南京吏部左侍郎杨廷和,身为帝师多年,皇上感念恩师情谊,特召杨廷和回京,升文渊阁大学士,加官少保兼太子太保。
锦衣卫百户夏云渚,被贬南京期间身负腿伤,以至于无法正常行走,朕感念其在东宫之时护驾有功,特擢升其为千户,享千户俸禄。
朕如今已成年,中宫后位却始终悬空,特命礼部与钦天监算好吉日,上元节过后,敕礼部选于全国,凡职官及军民家官家女,年十四以上,十七以下,有容德无疾,而家法良者,令有司礼遣之。俾其父母亲送至京,选立为后。
这三道圣旨一下,便已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因为这三道圣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