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一步了。
“过来!”夏云渚摆了摆手,示意要魏彬走到自己面前。
魏彬向前探了一步脚,突然发现夏云渚右手就握在绣春刀刀柄上,连忙吓的又退后了一步。
“过来!”夏云渚又重复了一遍,边说边转了转手中的刀柄。
“爹啊!娘啊!”魏彬突然被吓的大哭起来:“你们的儿好惨啊!”
“别哭了!”夏云渚嘴上虽严厉,但心中却暗暗笑了笑,就这,还八虎呢?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还会干吗?怪不得史书上正德元年那次内阁大学士刘健谢迁带头弹劾欲要除掉八虎,刘瑾带着八虎在皇帝面前一跪一哭,第二天早上八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不过,八虎除了哭闹,也不是没有别的本事,事情也远没有夏云渚想的那么简单,别看她现在笑话笑话人家八虎,将来等到她真当上皇后之后,这些棘手的问题都不是她想置身事外就能甩手不管的。
“说吧,你又来做什么?”夏云渚将右手从刀柄上拿开,嘴角拂过一抹坏笑。
“回……回夏大人的话,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最近新得了一匹绝世良驹,想邀夏大人前去御马房一同赏赏那匹马。”魏彬哆哆嗦嗦地回道。
嘿,正想着如何找个机会跟那该死的混世魔王摊牌划清界限呢,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不如顺水推个舟吧,还是早点把这事了结了才好。
“行了,你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回去回了太子殿下,我这就过去。”夏云渚淡淡的说了一句。
“还是夏大人爽快,我这就回去回话了……”还没等夏云渚抬头,魏彬就一溜烟地跑远了,只剩下这声音还在空气中回荡着。
夏云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便信步向御马房走去了。
一路进了那御马房,却也是畅通无阻,只不过这就奇怪了,今日御马房里当值的太监都哪去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莫不是那该死的大魔王又在故弄玄虚,搞什么鬼吧……上次被他骗了一次,他就耍起无赖说她欠他一个吻,真是不够害臊的,不要脸到极点了!见过不要脸的人,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夏云渚心中正想着这些,却发现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嘴里哼着歌,欢快地把一坨上好的饲草塞到了马槽中,然后用撸起的袖口,轻轻拭了拭额头的微汗。
夏云渚痴痴地站在那里看了一会,轻轻咬了咬樱唇,暗自摇摇头道,他这个人,还真是不知道该说让人如何评价他才好,你说他是从小被父母骄纵惯了的独子,但他却实实在在是个细心又聪慧之人。你说他是个行为幼稚的纨绔公子哥儿,可他却也懂得宽厚待人,对像柴七爷那样的人,却一点不端太子的架子,反而礼让有加。
这会又跑来御马房亲自喂马……
“你来了!快过来看看,我这匹新得的蒙古马怎样?”阳光洒在少年棱角分明的脸上,忽让夏云渚微微一怔,觉得心头一悸。
夏云渚走到那匹马旁,那蒙古马的性子极烈,见有生人靠近,便开始微微躁动起来。
朱厚照见状,便伸出手,慢慢地,不停轻抚马颈,只听见马儿的呼吸声慢慢沉重下来,渐渐平复。
他依然玩世不恭地微微一笑,继而转过头来问她:“你可知道鞑靼部落首领小王子?”
夏云渚轻轻点了点头。
当朝为官,又是武将,谁人不知鞑靼小王子的大名?小王子自近年来占领了河套地区之后,便开始不断率军侵扰明朝边境。
弘治皇帝朱祐樘对此事也是深感头疼,却也无能为力。
自土木堡之变以后,明军无论是军力还是财力,都已大不如前,朱祐樘刚刚试探性的提出想要御驾亲征的想法,就令文武百官大惊失色,内阁与兵部轮番上阵,苦口